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两人,费驭靠着沙发,姿态放松,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看她接下来又能编出什么花来。
夏枢抿唇笑着,看着他的眼睛款款走近。
“所以,你丢的是什么东西?”费驭淡淡。
夏枢柔婉的眼神望着他,呵气如兰:“我的心,我的魂,都丢在费先生这里了……”
……
费驭无视她的表演,笑容淡淡:“我明白了,夏小姐想一些东西来换这份工作?”
“难道你不想吗?”反问他时,柔柔的语调像猫尾巴在轻搔。
费驭没有回答,转而提了另一个问题:“夏小姐这么干,成功过几次?”
夏枢停下动作,不假思索地撒谎:“嗯……当然,如果您答应了,这就是第一次。”
费驭又笑起来,不知是不是在笑她的欲盖弥彰,只不过这次的笑容里的阴翳似乎更甚刚才,开口更是毫不留情的践踏她的自尊:“你觉得,你这样的女人配做费家的家庭教师?”
这句话足够伤人,夏枢眼眸里的光果然暗了下来,再开口时,含着十分的苦涩,“没有哪个女人天生喜欢那么做的……费先生,我有我的难处,像您这样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人,不懂我们平民的疾苦……”
费驭眉头拧起。
她眼里泛着潋滟水光,又补充道:“但您放心,我的专业没问题,上课的时候您也可以找人监督我,绝对不会给孩子造成任何不良引导,我可以发誓。”
她眼里泅着细碎的泪光,举着掌心,对他发誓。
费驭那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审视着她,哪怕她的目光里有一丝的作伪都将无所遁形,“你有什么难处?”
夏枢艰难地吞咽着,垂下眸子,黯然神伤:“我父亲,癌症住院,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啊——”
费驭猛地抬起她的下颌,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也正是这几秒的对视,费驭愈发确定了她的危险性,因为他看不出这张巴掌大的脸上露出任何任何撒谎的痕迹。
可是,她切切实实在撒谎。
“我怎么记得,你的那份简历上,写的父母均已过世。”费驭声线压得低,已经隐隐带上了怒气,手上也愈发用力,可以预见她白皙的下巴上会留下怎样摄人心魄的红痕。
窒息和痛觉让她白净的脸上呈现出那晚的瑰丽云霞。
两人势均力敌的僵持着,费驭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五秒……十秒……
“噗……”夏枢终于绷不住笑开来,脸上的悲戚和凝重一瞬消失,她拍拍掐在自己脖颈间男人的手,决定不再表演。
“OK……是我撒谎了,没想到费先生并不喜欢这种。”
费驭还未松手,尹影突然冷漠地的出现在门厅打断:“咳,小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