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枢过来时,费驭正在客厅里办公。
门铃按响,费驭起身去开了门。
出乎意外,屋外没人。门前地毯上放着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着个毛茸茸的,或许是兔尾巴球。
费驭看着地上这盒东西,唇边忍不住勾起一丝戏谑,半蹲下来,修长有力的指尖刚刚捏住这一团绒球,走廊拐角后就发出“嘤嘤”两声。
“出来吧。”费驭似笑非笑抬眸。
夏枢缓步走到他面前,伸着爪子,看着他的眼睛轻叹:“呀,抓住人家尾巴了。”
费驭望着她这一身够大胆的打扮以及头上的兔耳朵,眸光里看不出太多情绪。
“你穿着这身过来的?”
夏枢抖了抖手上的毛球球,眨了眨眼睛:“当然没有,我这种样子,只给老板你一个人看。”
费驭轻嗤了一声,转身向客厅走去:“把你带的垃圾捡进来,别站在监控下丢人。”
夏枢地笑着,把盒子捡进来,关上大门。
她毫不客气地打量起他的豪华公寓,“老板公寓的风格和你本人差别很大嘛,十分的……x冷淡。”
费驭坐回沙发,喝了口水,“在你眼里有什么是不冷淡的?”
夏枢倚着柜门,流转的眸光是满是戏谑,直指某地:“你……那里,就很不冷淡。”
费驭眉尾挑了挑,没说话,
夏枢走到他前方,左右看了看又问:“那……先去洗洗?”
费驭抬头对上她流光溢彩的眸子,平静道:“随你。”
夏枢走上前,把桌上的电脑移开,毫不客气地坐上来,轻轻吐气:“我是说你。”
望着他深邃的眉眼,夏枢指尖情不自禁去描摹,“我是洗完才出的门。”
费驭的目光变得有些冷:“你就这么想要?”
夏枢捏住他青筋凸出的掌心:“想要啊,不信,你试试……”
夏枢话音落下,费驭骤然发力,但显然是打算用一种更加直接的方式来试。
……
夏枢虽然不太喜欢这样,但看在对象是他的份上,也可以忍了。
但最终她期待已久的鞭挞没有落下,有的只是疤痕上冰冰凉凉的触感。
他似乎……在给她的疤痕涂药?
夏枢低笑。
费驭不想说自己有坐怀不乱的本事,但看到她的疤痕只会让他如鲠在喉。
一块上好的丝绸就这样破损,费驭觉得自己难辞其咎。
她的微微颤抖,对他的温柔以待没有任何反抗。
“当初没有好好上医院看吗?”费驭的口气里充斥着责备。
夏枢却满不在乎地笑笑:“看啦,留疤也不是我想的。”才怪。
为了让皮肤留下这道疤痕,夏枢费了一些心思,不好好涂药,甚至故意在它结痂之际再让它破溃流血。
为的就是今天,此时此刻。
费驭没再说话,但夏枢能感受到他此时此刻心中所想。
“没关系,我自己都不在乎,不会有人在意的。”夏枢笑容带着些微的苦涩,但还不忘贫嘴,“老板真是个好人,我们做这行的,很少能得老板这样怜悯。”
费驭终于彻底忍不住脾气,抬手掐住她的脸逼迫她看向自己:“别玩这套。”
夏枢定定地望着他的模样,似乎很不想她这样自轻自贱。
她却缓缓笑开,在他不算温柔的注视下,如同小宠物一般亲近主人:“这是专属于我跟你之间的游戏,不跟别人玩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取悦了费驭,他松开手,盖上药膏盖子,扔在沙发上道:“每天两次,淡化瘢痕的。”
夏枢望着药膏包装,似乎是进口牌子:“这么好的药,可惜了,我一个人也涂不了。”
夏枢抬眸仰望着起身的费驭,“那每次要涂的时候,我就过来,你帮我涂?”
“你不如提议直接住下?”费驭望着她。
夏枢眨了眨眼:“好啊,租金的话我就用认真、仔细、周到的……私人服务来付,您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