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公司里闹得沸沸扬扬,你们部里已经乱做了一锅粥。”
“权老大有没有联系你?”
“在家休息几天缓缓也好,需要我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黄薇发了几条关心的消息来,夏枢看完,面无表情将手机搁置一边。
费驭今日的心情,由精神满满过度到阴鸷狠戾只需要短短一个会面。
回国这么久,他不去怀园见费烈名,费烈名更不可能纡尊降贵来见他。
但这不妨碍费烈名借着由头,找人过来名为谈合作,实则施以警告。
一个让费驭极为重视的项目,他亲自出马诚心诚意地跟人谈,没想到最后图穷匕见,对方竟然是费烈名为他设下的圈套。
费驭怒气难消。
晚上十点,费驭回到住处,夏枢还在。
“你还没走?”他眼神阴沉,语气森冷,浑身散发着危险勿近的气息,叫人不寒而栗。
夏枢蜷在沙发上,撑着头欣赏着他心情奇差的反应,只觉得有趣。
“你心情不好?”夏枢赤着脚,为他递上一杯温水。
费驭松了松领带,定定看着她,夏枢能察觉到他身上不断压过来的骇人气势。
然而夏枢仍旧笑得柔和:“喝杯水吧。”
哐当!
水杯落地四分五裂,费驭的爆发太过激烈。
……
只听得她一些破碎央求,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一切结束,夏枢眼睛已经哭肿。
费驭一如初见的冷漠,钻进浴室。
待他在冷水的冲击下终于恢复理智,出来后床上已经无人。
洁白的床单上残留着数根凌乱发丝,是他没控制好力道从她头上拽下来的。
除了发丝以外,那两处艳丽的猩红直直钻入他眼底。
费驭愣住。
夏枢到药店买了创可贴,贴住正在冒血的指尖。
周日晚上,夏枢给权骁发去信息,请了假,然后关机。
一个小时后,夏枢的门铃被按响。
她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又回过头安静专注于眼前的书。
权骁锲而不舍,站在门外按了很久的门铃。无人应答,他在门口站了十分钟,之后又再度按响。
他很确信她在家。
夏枢不紧不慢翻过书的另一页,不知道在门口站了这么久的权骁心里作何感想。
“对不起夏枢,我替聪聪母亲向你道歉。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把对你的伤害降到最低。”
“你好好休息,不要不吃东西。我后面再来。”
权骁走了,夏枢也很想知道,一个男人因为愧疚,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
周二,费孝川回来了,并且抽出一个小时的空打算亲自处理这事。
秘书给权骁去了个电话,权骁沉了口气,上到32层,准备面对雷霆之怒。
“费总。”
“坐。”费孝川手底下飞快签署着文件,并未抬头看他。
权骁忐忑坐下,费孝川久未开口。
权骁见过大风大浪,但并不确定眼前这位斐晟新的话事人会否因为这种事将他下放或者是驱逐。
时尽晚秋,总裁办里仍旧开着冷气,冷到权骁牙齿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