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
“月国公主一干人等,殿下又打算如何处置?”卫攸又问。
月姜心弦猛绷。
久久未听景砚出声,却有水流哗哗的声音。
恰时月姜脑中胀痛消缓,眼皮终有一丝光明。
她隐隐约约看见侧方床榻前,坐着一位身形伟岸的男人,那男人衣衫褪的只剩素色里衣里裤,手中攥着一团帕子。
他将拧干的帕子覆到右手的虎口处,凌厉地向月姜这边沉盯一眼。
幸而月姜警惕,立刻将半睁的双眼闭合,她不知景砚有没有发现她醒了,一个姿势保持的难受。
当月姜快伪装不下时,床榻前响起景砚的淡然之音。
“这些年月国为了一方平安,陆陆续续赠送六国许多金银财宝,景国也受益良多,不然景国元气恢复不了这般快,按理孤不该为难月国。”
月姜:不错!还挺有良心!
“只是……,”景砚话锋一转,声音又沉了两分:“月国虽属于中立、不掺合争斗,并不代表它无法形成景国威胁。”
“不然,月国国君何敢以和亲名义,私下往安国送这般多的东西,必是有所图谋。”
月姜欲哭无泪,瑟瑟发抖。
月国不强不勇,起初不过一个州大小,名唤月州,唯一值得夸赞的就是矿多,有钱,百姓会赚钱。
三百年来跟周边,景、安、玉、辰、齐,五国你来我往,久而久之熟稔起来。
渐渐地月州在各国中声望不小,竟承各国支持独辟一国出来,自此六分天下。
之后不管其他国家纷纷扰扰,这些国家都没对月国出手。
绝不是月国后来兵强马壮的缘故,反而月国百姓除了会赚钱,男女均貌美以外,学啥啥废。
月国之所以挺立至今,完全是能给六国当钱袋子。
试问有一个钱袋子放在大家眼前任取,谁忍的了让对方独占。
谁敢独占,其他家联合起来都要打的它问一句,你懂不懂规矩!
这么弱,敢跟谁密谋?
往常月国跟他国和亲,砸天价只能换一个贵妃、宗室王妻、王妾。
正好安国送来和亲的橄榄枝,还是个太子妃,月国哪有不接的道理。
倒是景国被安国欺负的沉寂了四十年,居然厉害的半年就亡了丰国。
许是安国提前预知了景国会寻仇,急找盟友,正好月国有钱,月国肯定被安国算计了啊!
月姜人没嫁到安国先受连累了,她在心中骂骂咧咧地睁开了眼。
为了活命,月姜头脑风暴想到一个主意。
一旁景砚思忖完道:“月国该敲打敲打,就将月国公主一干人等充为……”
月姜瞅准景砚位置,鼓足勇气,笨拙地弓背挪到那个劫她的男子榻边。
就在景砚即将落定处置时,从脚边传来一道柔弱的声音。
“夫君,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