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容色并不是端丽的美,倒也没有过分妖艳,似一种流光溢彩的美玉,质洁不失华丽,连额头的血痕都阻碍不了分毫。
如此盛绝的姿色,果然不负月国好出美人之名。
景砚不知月国女子是不是都如此颜色,只观眼前女子,月国陪送的嫁妆,可想月安两国暗交之心。
“景国与安国是世仇,你离国赴景与孤和亲,孤不放心,怕安国作祟,便提前出来迎你。”
“不想真碰见安国半路劫亲,孤率部下才将你解救出来,这伤便是安国来劫你时绑的。”
“毕竟你被安国劫到手中半日,孤怕安国掉包用了她人代替,才对你细细盘问。”
“现在得知你就是月国公主,孤当然是你夫君!”
景砚将事三言两语解释完,眸光最后落到月姜脸上,细觑她做何感想。
而月姜能有何感想,她只想夸一句,这景砚不但打仗厉害,信口胡诌更是一绝。
轻而易举就把他自己讲成了好人,还将月姜受的苦推安国身上,踩了安国一脚。
不对,就是安国缺德牵连了她!
又能怎么办呢,她现在只能赖到景国这条船上了。
景砚不动声色地粉饰太平,月姜跟着景砚一块演戏,做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反应。
她惶惶然地抬臂圈上景砚的腰间,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腰腹之处惶恐解释。
“夫君,你要信妾,妾绝对是真的,不会背叛你,都是安国不讲规矩,妾恨死他们了。”
月国公主一出出地反应总在景砚意料之外,一下便扑上来了,不过大致方向没偏离就成。
而且月国公主最后一句话没说错,恨安国就对了。
景砚认同:“没错,孤也恨安国!”
月姜:马屁拍对了!
说话时,月姜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她略一垂眼,看见景砚半散的里衣内,于腹部位置缠着一圈纱布。
受伤了啊!
“夫君,这是为救妾受的伤吗,要是这般,妾真是罪该万死!”
“早前的伤了,不碍事,”景砚不以为意,攻打丰氏时他亲自手刃了叛贼,伤是砍下叛贼首级的“见证。”
眼下估摸着时辰不早了,景砚要出营吩咐点事,他推开月姜捞起外衣穿上。
“你今日受了惊吓先好好歇着,孤还有些事要和部下商议,出去一趟!”
月姜想八成要重新跟部下对“口供!”
她听话点头:“妾会等着夫君!”
对方答应的利索,确实是个省心的女子,景砚如是想。
走到帐门前,景砚想他至今都不知这个月国公主叫什么。
月国公主失忆了应该也不知他叫什么。
特地补道:“对了,孤叫景砚!”
说完,景砚再不磨叽地出门。
月姜腹诽:要不知你是景砚,我都不用这么担心小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