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比安国的太子妃成了景国太子妃,再好不过的羞辱。
景砚着手便开始写信,一共修书两封,他将信件封好递给卫攸。
“今日我们的大动作应该不日就要传出去,安国会十分恼火,不过正衬我们心意。”
“这两封信,你一封送回景国,告诉父皇,孤要迎娶月国公主为太子妃,让父皇早为孤做大婚准备。”
“一封送去月国给月国国君,告诉他,他的月国公主,景国跟我景砚要了,若识趣望他再派使臣过来景国恭贺。”
月国只富庶,不强悍,景国刚打了一场胜仗威名远扬,莫说月国不敢反对。
玉、辰,齐三国更不会管他们景国与安国的恩怨。
这个月国公主只能进他景国,当他景砚的太子妃。
“是,”卫攸听明白了景砚的筹谋,劲头十足。
不过他并未即刻就办,面上仍有不少迟疑,景砚看出卫攸有话还没说完。
他道:“你知道孤不喜欢人吞吞吐吐,有话快说。”
卫攸自己都不耐烦说话扭扭捏捏,硬着头皮将顾虑说出来。
“殿下谋算是好,终究真娶了月国公主,她颜色太丽,万望殿下别轻易动心丧志,坏了大事!”
景砚不急回答,反问道:“孤与安承焕相比如何?”
既是几十年的死敌,双方必然要绞尽脑汁地对对方了如指掌。
卫攸自然听过安承焕些事迹,他在脑中慎重将自家殿下与安承焕对比。
现在的安帝资质平平,守成治国。
安承焕少时长于祖父身边,他父亲还没做出功绩时,安承焕已经靠自己扬名安国朝堂。
不过自家殿下也不差,别人的储君高高稳坐东宫,坦然接受名师大儒传授为君之道时。
他们的殿下要一边在军营学习政务,一边与将士同甘共苦。
二十一岁仅半年灭一国,随即震惊五国,应该是历代所没有的,虽比安承焕扬名晚。
但与安承焕不相上下,在卫攸心中殿下比安承焕更厉害。
他毫不犹豫道:“自然是您厉害!”
“偏颇,”景砚低低嗤笑一句。
“末将不敢,”卫攸。
“既然觉得孤不差安承焕,他都敢与月国公主联姻,又何必担心孤被月国公主美色所惑?”
景砚心中有数,坚定不移:“月姜之美不敌孤雪耻之心!”
听景砚说了许多,卫攸彻底将事情想明白了,浑身轻松一笑:“末将狭隘了!”
话毕,他立即出帐办事。
后脚,又从帐外进来一个人,此人未着铠甲将袍,反之一身舒适的直缀长袍打扮。
面容俊朗、风度翩翩,二十三四上下,他笑回头瞅了眼已跑不见踪影的卫攸。
打趣:“卫攸难得担心殿下的私事,连丰氏曾泼给殿下的脏水,卫攸都不在乎。”
“怎么?月国公主真是绝色?殿下这次态度不同,让他这般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