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月姜要嫁他成为自己的太子妃,景砚也不打算对月姜投入太多情感与精力,他终究有更多的事要做。
目前不过不想让自己没把人带回景国,就出了乱子,日后他跟月姜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便好。
半晌后,屏风后面响起水流哗哗的声音,这是月姜在往身上撩水,她动作轻缓,刻意多制造响动。
她不仅故意弄出水声,还有意去唤景砚。
“殿下?”
因为月姜相信没有男人明知一室之内,有女子同在,且做着宽衣沐浴之事,不想入非非的。
即使景砚是正人君子,不会生出兽心,但只要月姜这会儿能扰进他的心,也算成功了一小步。
景砚耳力不凡,月姜的拨水之声尽数入耳,他并不受其影响,却在听见月姜用恐慌的声音唤他时,他翻页的手指无奈停顿。
“怎么了?”
月姜紧张的嗓音渐缓,回应道:“没事,妾就想听听殿下的声音,殿下还在就好。”
景砚无言以对。
他继续将书往下翻阅,时间久了,不知是不是方才的插曲,月姜拨水的声音愈发清晰。
就像缠绵的曲子一般,缓缓叩人心弦,不住地往人心间流淌。
倏然间,帐外响起一阵动静,霎时帐中闯进来了一个人,屏风后月姜拨水的动作一停。
景砚也随动静抬起了头,盯着闯跪进来的女子,语气不悦。
“谁将你带来的?”
容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带着无奈调侃:“她说有非见殿下不可的大事,不带她见殿下,殿下会后悔终生,臣会吃不了兜着走。”
“臣想咱们最近苦寻不得的东西,她知道!”
女子不满被景砚出言羞辱,带着五分愤意,五分悲意斥道。
“景砚,你何必对我疾言厉色,你亡我丰氏,杀我族亲,我如今亲自来找你,怕是你心中得意吧!”
屏风后的月姜:有猫腻?
“丰氏背主求荣,死不足惜,”景砚毫不留情嗤道。
“你难道就没一点点私心,难道不曾觊觎我的美色?”女子半分不信,她抬头眺望床榻前安坐的景砚,泪光粼粼,倔强逼人。
水桶中偷听的月姜:美色?
难不成景砚对待色相有自己的喜好,才对她连连冷淡,给她讲不自信了?
“从未,”景砚忍着厌恶否认。
“景砚,都这时了,你何必哄我,”女子眉目悲凄。
丰氏国破家亡,丰氏成年男子俱亡,只余老弱妇孺,若不是景砚亲自下的命令,她们怕是也难逃一死,这难道不是为了她吗?
一想到这里,女子连看景砚的神色都柔软了,景砚相貌英俊,若丰国还在,她愿意为了两国友好嫁给景砚。
但他怎么能因得不到自己,就攻打她的国家。
现在她成了景砚的囚徒,至今没有处置,还不是景砚在等她主动示好。
月姜:她好像知道这女子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