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当孤多心了,你的心意孤领了,但你的嫁妆是你的傍身之物,且帮孤寻回了八百万两白银,孤不会向你索取任何嫁妆。”
说话间,他已经带着月姜到了床前。
若他没冒认月姜的和亲太子,那些嫁妆他可以心安理得充入国库。
而现在是一个女子的依靠,他不该做那龌龊之举。
“殿下真信妾?”月姜忐忑。
景砚轻轻颔首。
月姜转忧为喜,在恬静的面容下绽开笑意:“殿下没与妾离心便好。”
景砚:“时辰不早了,明日需拔营回平康城,公主早点歇息吧,孤就在你隔壁营帐,有事喊一声孤会立刻过来。”
月姜明白,之前连个称呼景砚都要提醒她改掉,没正式成亲前他绝不会犯雷池一步。
这也正合她的心意,她也不想稀里糊涂就把自己全交代了。
尤其经过今晚丰氏郡主的事,让她发现主动对一个心中没有自己的男人献身,实在太蠢、自取其辱。
还不惦记她的嫁妆就再好不过,那可是她从月国出来,在景国内除了依仗景砚外,好好活着的最大依靠了。
“多谢殿下,”月姜感激颔首。
景砚不冷不热嗯了一声转身出帐。
“殿下,出来了,”容英一直在帐外未走,等到帐门迸出几道昏黄的烛光,他迎在景砚身侧。
景砚开门见山:“你怎么突然想起今夜将丰氏郡主带来,又猜她肯定知道银子去处?”
容英轻笑:“也是凑巧,殿下让臣游说月国随从,臣去了大牢便多问了问丰氏余孽的情况。”
“谁想就得知几个丰氏妇孺在意性命,也信丰氏透露出的谣言,以为您迷恋丰氏郡主,她们便对丰氏郡主多有巴结。”
丰氏郡主的反应也有意思,狱卒说她这些天多次向丰氏妇孺言辞保证,一定会让景砚善待她们。
试想若不是她被谣言蛊惑,亦或者肯定知道银钱在哪,一个深闺郡主怎会在敌对的立场上,如此肯定能说服景砚。
容英只是将丰氏郡主带来,这些天了,真有把握能护住丰氏遗孤,该在见到景砚时好好利用手中的银子谈条出路。
谁知是一上来献身的,半点不提银两的事,容英后来只是借助月姜刺激丰氏郡主,迫她看清局面,献身不如献银子。
怕不是丰氏郡主早就准备借着景砚爱她的谣言,先拿捏景砚的心,再将银子当自己的嫁妆,风风光光让景砚迎她回景国。
谁知被月姜拒绝,又怒又气,在不知月姜底细身家,轻视月姜之下就将银子说了出来。
丰氏郡主被自己人的谣言,骗出了可笑的情意是真,银钱所在她知道也是真。
容英说完,见景砚依旧不为丰氏郡主可怜又可叹的愚蠢行为有所动容。
他一双机敏的眸子在景砚身上打转那么几下,看见对方深色的衣前尽是水渍,他笑叹。
“殿下这一身水渍,难不成月国公主沐个浴溺水了?”
景砚低头在身前睨了一眼,不以为意,语气淡淡:“她胆子小,受了惊吓腿抽筋出不了浴桶,孤抱她出来而已。”
“胆小!”容英意味深长地品味着。
景砚深觉容英话里有话,且方才他是故意将月姜拉入局中,俨然后来还合他心意的将事情达成。
怕是容英知道些什么,警惕问道。
“去月国随从跟前走了一趟,可发现月国公主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