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开始帮月姜,真嫁去了,皇兄不是要当昏……”
“景宜,你今日太不像话了,”叶皇后这时哪还由得女儿撒娇,她一把挥开女儿的手。
景砚的处置缘由叶皇后一清二楚,这不光是为了让景宜长长记性。
还是给全宫一个警告,中宫公主都因嘴风不严,挨了打受了罚,谁若是再借故挑弄是非,处死也不为过。
她本来以为月姜跟女儿年龄相仿,将人送去栖鸾殿住,她们还能提前培养培养姑嫂感情。
景宜就先给她丢了这人,再让她跟月姜挨着住,指不定闹腾什么乱子,暂时搬来与她住也好。
叶皇后扭头跟兰瑟吩咐:“照太子的话来,拉后殿打去,”她见不得女儿一会儿挨罚,哭闹喊叫,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景宜没得到母后的说情,反而即刻就要受刑,她气的跺脚:“母后!”
叶皇后警告:“还胡闹,就再加十板。”
兰瑟侧身道:“公主,请吧!”
叶皇后是中宫皇后,已身持正,说打便会是真打,绝不是弄虚作假,景宜不敢再多挨十下,哼了一声转头走去后殿。
连景宜都走了,叶皇后才扶额叹息一声。
“母后对不起你们兄妹俩,这些年你身后有两个兄弟盯着,不能行差踏错,景宜被那边纵容的无法无天,难以管束。”
“母后要斡旋宫中平衡,忽略你们良多,连景宜今日被人利用都不知道,差点让姜儿怀疑。”
景砚扶着叶皇后重新落坐在凤座上,他掏出身上一瓶携带的伤药膏,拉过母后方才烫伤的手,上了几指伤药。
“母后不要自揽责任,您这些年打理六宫辛苦,景宜若体谅您就该在您膝前听话尽孝,有这心意,哪还有功夫往程太后那跑,让人利用。”
“唉!”叶皇后无奈地叹口气,看到伤药膏后又担心:“你受伤了,伤哪了?让母后看看。”
景砚轻笑,一脸无碍:“都好了,母后要看也来不及了,留疤,不好看。”
叶皇后泪水弥漫眼眶:“你是母后的孩子,身上的一血一肉都是父母给的,母后哪会嫌弃自己的孩子。”
她也知道景砚自去军营历练,什么轻伤淤堵都不让她插手,怕自己伤心。
儿子是景国储君,叶皇后慈母的羽翼对一个储君的成长滋养有限,后来就当看不见,但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一晃眼,叶皇后发现景砚手中的伤药膏瓶不一般,纳闷。
“以前你携身的伤药瓶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景国的东西吧?”
“月姜给儿臣的,”景砚本来看见母后手伤了,惦记着上药,忘记这药是上次月姜给他的那瓶了,干脆实言。
叶皇后立刻了然于心:“姜儿确实是个好孩子,举止大方、有礼有节,容貌倾城。”
“哎,要不是她失忆,我儿也得不到这样一个处处不错的好姑娘,就是……”
“母后有何担忧?”景砚。
叶皇后道出心中忧虑:“一开始她去的是安国,万一哪天她想起来怎么办,方才景宜不仅处处想揭穿她和亲安国的事,还让她当你侧妃。”
“我瞧姜儿是个烈性的孩子,一点屈辱都不肯受,万一她想起来该嫁之人不是你,她会不会活不成!”
“亦或者,你骗她,夫妻同床共枕之间,我怕你有危险啊。”
“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月姜想杀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