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玩脱了,想给大家一个台阶下,景砚完全可以趁着这会儿功夫走掉。
反正下次见面她一定不会提,景砚这性子更不会主动提。
哪能料到景砚在她床头一坐还坐了半晌,但月姜已经不会信他真会吃。
“殿下!”她正思绪翻滚,猛然感觉眉间一阵麻痒。
待她弄清楚状况,竟是景砚神情专注地用食指,在她额上不慢不快地勾勒着。
是在她脑门子上画画吗?
一息后景砚收手,月姜才没了酥痒的感觉,她手欲碰不敢碰,抬眸去看景砚。
“殿下,你在妾的额上画了什么啊?”
景砚:“一枚小小的月牙。”
迎着月姜困惑不解的眼神,他解释道:“孤弄花了你的口脂,是孤错,但青天白日孤实在做不来方才那事。”
景砚将话说的含蓄,反正娶月姜还有一段时间,届时真入了洞房再说。
“误毁卿唇,还卿额妆,就当孤的歉礼吧,反正孤也没随意处置了这抹口脂不是。”
“也不是……不行,”月姜眼中闪着讶异,景砚还挺有主意。
不过不馋美色的男人,更难对付了。
“妾想看看殿下绘的月牙,到底在妾额上好不好看,”她兴致冲冲。
景砚点头,要给月姜找铜镜。
月姜拉着景砚不让他麻烦:“殿下,铜镜不清晰,妾不用铜镜看。”
景砚:“不用镜子用什么?”
话音还未落,月姜已经扶着身下的床褥起来了,在景砚不经意间,月姜凑近了他面前不足一寸的距离。
景砚下意识想把月姜推开,却先听见了她的声音:“殿下,妾看见了,好看!”
慢慢景砚反应过来,月姜是在用他的双眼充当镜子。
“你太胡闹了,”他轻斥,继而将月姜拉扯开距离。
月姜委屈:“殿下的眼睛好看,黯黯明黑,比铜镜好用,妾想看清晰殿下作的画,毕竟再洗掉就没了。”
方才景砚拉也只拉月姜离开了一点,哪怕现在,月姜也不过跟他咫尺之间。
月姜身上有股不知名的馨香,浓甜馥郁,再听她言语,扫过她微启微合的红唇,景砚心头细微轻麻一下。
他迅速起身,压制心神:“不早了,孤先走了。”
没等月姜再出声,景砚已经拔步往殿外走去,月姜只好乖乖对着他的背影送别:“殿下慢走。”
景砚明显慢顿一下,继而脚步更快。
他直到走出殿外,外面干净的空气冲入体内,景砚才平缓住呼吸、恢复正常。
他暗暗攥紧了手,刚才对着月姜,景砚竟想对着她吻下去。
月姜多番热情,无意撩拨,他都能不为所动,却在近距离接近月姜后,景砚差点失控。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