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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安承焕的信就被送到了景砚手中,里面不仅提约见,还让景砚带上月姜过来。
安承焕表明想跟景砚交易,换回月姜。
而看完信的景砚,将信放下看向容英:“你说安承焕会拿什么换月姜?”
容英不答反问:“用什么不打紧,殿下会答应吗?”
景砚摇头:“当然不可,安国无论以何种方式弥补,都消弭不了曾经两国的仇恨。”
“殿下要见安承焕吗?”容英又问。
信中安承焕将地点约在两国交界处,是一个双方安全都稳妥的地点。
“你觉得呢?”景砚抬头反问容英。
容英看好戏的意图被景砚识破,收回调笑,认真分析。
“安承焕此人心思缜密,利益当头,绝非谦谦君子中的善类,再有讨要月姜公主之心又如何,他不见得做赔本买卖。”
“臣敢肯定他愿意拿来换的,必是抵不过换回月姜公主的价值,殿下再重新跟他提要求,也不见的安承焕会答应,无需见他浪费时间。”
“不,孤要见他,带着月姜一块去见他,孤给他这个机会。”
景砚并不觉得这是个浪费时间的事,相反,他期待不已。
容英眼眸淡淡波动,思考景砚这么做的决定,一息之后,赫然想通。
他逗笑:“看来殿下夺人之妻不够,还要夺心,安承焕可怜了呦!”
景砚已经借着月姜失忆,取得了她的信任,几乎跟着憎恨安国。
这次带着月姜去见安承焕,是非黑白还不是任由景砚编说。
但若月姜一直没失忆,见到了安承焕,得知安承焕讨要她回去,她是决然弃了景砚,还是仍留在景国?
景砚可不要失算了才好。
容英可以看着二人感情递温,但不愿看景砚被弃,影响大局,他提醒。
“殿下再试试月姜公主吧,万一没失忆,岂不是殿下在送这二人夫妻团聚。”
月姜和亲出嫁前,了解的必是安承焕这个人,容英难以估量,若没失忆的月姜公主见了安承焕,还会不会选择没有把握的景砚。
景砚想说没必要,但再向容英看去,见他出现了极少的严肃之色。
……
月姜身子养了几日,期间景砚即使不过来,也常让人送东西送问候,一直不曾中断。
“病”了几日,她再卧不住床榻,便慢慢好转了。
哪知刚好的第一日,景砚就命人将她接到了宫外,上了一辆远行马车。
月姜心中不解,端的天真烂漫:“殿下是看妾病了几日终于好了,今日带妾出去游玩吗?”
景砚淡笑,漆黑的瞳仁盯着她面上新奇又期待的笑意,似是而非地道。
“是出个远门,你喜欢哪片风景,孤可以陪你一起看看,但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姜儿让某个人死心。”
“啊!”景砚话音未落,月姜惊惶地扑进景砚怀中,嗓音颤栗,浑身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