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楚路就到了跟前,他勒马停下,刀指前方。
“识相就将月姜的尸体留下,不然别怪本将不讲情面!”
楚路自知劫杀景砚,他今日必没有活路,但是为殿下尽忠比性命重要。
这里还未出边界之地,不属于景安两国各方,没人管制杀人越货再好不过,包括他们两国处理争端。
景砚本人楚路没把握杀,不过月姜这个红颜祸水的女人,他一定要将其千刀万剐,方洗刷她为安国带来的耻辱。
大言不惭地话让卫攸哈哈讥笑了两声:“看来你们安国殿下真是无能,连你这种无名小卒都管不了,我看今日该留下的人是你。”
楚路带了不要命的打算,他更想用手中的刀刃解决事情,没与卫攸多废话,挥手让身后的人往前冲。
卫攸也十分迅速地迎击而上,一时间双方陷入激战,不仅有刀刃相撞之声,烟尘中还飞洒着淋漓鲜血。
月姜盯着远处混战的形势,一时想不通安承焕怎么突然派人来了,还劫杀她。
难不成因不得生恨?他不都用画挑拨她与景砚了吗。
月姜好歹是月国公主,不想要月国的钱了,这么赶尽杀绝。
“殿下,安承焕怎么这么可怕,想要妾的命,”月姜怕倒不是真的怕,景砚带来的人都是刚跟他从战场上下来的,局面大好。
“孤不会让他们伤害你,”景砚话中对月姜安抚着,心中也在思虑安承焕怎么会突然派人追来。
他明知当场带不走月姜,已经再无机会,除非是他知道了月姜失忆,在给他警告。
在警告他夺妻之仇,今日的戏弄。
奇怪的是安承焕怎么知道了,又在此时知道?
难道景宫中有内奸?
双方各二百来人,景砚这方刚上过战场的明显强于安国,很快对面的人就倒了大半。
楚路打起来不要命,即使卫攸身手高于他还是挂彩不少。
他趁着在混战中挣扎出一丝余空,高声大呼:“殿下,楚路这群人不要命,你们先走,免得误伤!”
容英在另一辆马车中观战,听此传话,他急走到景砚跟前,建议。
“殿下,无需跟亡命之徒计较,不如咱们带着月姜公主先走。”
景砚凝着前方滚滚黄烟,眸中沉着,静默许久,直到月姜轻扯他的衣袖,夹着虚怕唤了他一声殿下,景砚才无声一笑。
“姜儿这一日跟孤形影不离,受的惊吓却接二连三,怕是日后都不敢跟孤出来了,孤给姜儿压压惊吧!”
由于见了安承焕,月姜也没做什么不利于景砚的事,容英对她心结已然放下。
他饱含意味地瞄了月姜一眼,调侃:“殿下也会做讨人欢心的事了。”
月姜听见这话,睨了容英一眼,这人跟她在客栈里见的感觉不一样了。
客栈里他疏冷,眼睛犹如能窥人心思,这会对她的态度很温和。
景砚取出马车内小心收放的弓箭,拿着弓再取了一支箭走出车厢内,他站在辕座前拉弓瞄准前方的浩浩黄烟,寻觅着闪动在里面的楚路身影。
回应着容英方才的话:“安承焕敢不惜派楚路过来劫杀,他就没想着让这一行人回去,你也说了他们是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