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殿下啊,公主难道不是吗?”月姜和景宜同为公主,她初来可以让景宜三分,但不至于见到她次次都让。
“我当然是陪……,”景宜刚想说,她是专门带程素云过来的。
素云表姐一面对皇兄就羞涩,在椒房殿母后面前,她跟皇兄除了干巴巴的问候,说不了太多小话。
母后有了月姜这个好儿媳,哪会帮素云表姐撮合,正好今日皇兄回来。
素云表姐难得跟她表露几句想念皇兄的话,景宜哪能不帮忙。
只是她衣袖被程素云扯了一下,景宜想到程素云为皇兄准备的心意。
绝不能让月姜知道,让她有机会捣乱,边承认边挥手,仿佛在命令一个毫无眼色的丫鬟。
“当然了,我皇兄我想看就看,今天我们兄妹说话,你先回去吧。”
月姜:“景宜公主,我也是从后宫大老远跑来的,殿下不常回东宫,下次不知是哪天了。”
“你与殿下兄妹二人说话,我不该打扰,可眼下程郡主不是也在吗。”
“难道公主打算与殿下兄妹热聊之后,再让程郡主与殿下表兄妹二人热聊,那我可以等等,我与殿下未婚夫妻热聊。”
景宜:“……”
程素云:“……”
景宜涨红了脸,似想不到月姜这么脸皮厚,敢把未婚夫妻的事随随便便拿出来说,吞吞吐吐。
“你……你真口无遮拦。”
程素云用没大用的眼神睨了眼景宜,她嚣张跋扈可行,一点不嘴利,何况月姜说话实在恼火,明显在跟她示威。
难道来了景宫这么久,不知道若不是她横插一杠,太子妃未来就是自己的吗。
现在没了尊贵的太子妃等她,反要她为了侧妃宠爱忙碌,程素云掐了掐合在身前的手心。
她凭什么光让月姜跟她炫耀,她跟殿下也有月姜最近处心积虑忙碌,都一定得不到的东西。
“公主莫气,”程素云抚了抚景宜的后背,旋即略有深意地故意取笑月姜。
“月姜公主来一趟东宫确实比你我难,毕竟公主在为当好殿下的太子妃,很辛劳接过遗孤的事。”
“我心里其实很感谢月姜公主,虽说每年我都与殿下同上祭台,陪殿下为亡魂祈福,我还是忐忑自己出错亦或者细节未完善,让遗孤们失望。”
“知道有月姜公主勤勤恳恳地操持,我心里突然安心的很。”
祭祀节本该帝后同登祭台为亡魂祷告,为生者祈福。
却因遗孤看重程氏,每年程贵妃都要与帝后同往。
这两三年景怀煦自认委屈叶皇后,就借着景砚已长大成人,让他以储君身份接受祭祀节的登台仪式。
不想筹备之初一切顺利,到了三年前登台时,程太后亲自携着孙侄女出宫到祭台看望遗孤。
大庭广众之下,趁机将程素云送到了景砚身旁,遗孤们突然就默认程素云代替了程贵妃,几年下来皆是如此。
哪怕今年有月姜可以陪着景砚,恐身旁都撇不下一个程素云。
这便也是叶皇后那日的担忧。
程素云说完眉眼都上扬了三分,嘴角流露的笑意难以压下。
月姜叹口气,深深点头表示认同程素云的话。
“可不是吗景宜公主,不接一次,我真是一点体会不到皇后娘娘的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