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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勾人……求欢的药物,”容英听到景砚跟他求教的事,不禁讶异地大睁了双目。
“程太后那边等不及了,让侄孙女用这龌龊手段?也是,你娶了月姜公主,一年内不能另纳姬妾。”
“她们怕你与月姜公主关系突飞猛进,提前在大婚前塞程郡主进东宫有可能。”
“孤即便娶了月姜,也不会纳程素云 ,”尤其今日知道程素云欲行的手段,更没想法。
“你先给我颗药,解了月姜的毒,”景砚伸手,急寻药回去给月姜吃。
容英笑意深深,言语打趣:“既然不是程郡主,是月姜公主,那就顺着意思来呗,你不解,她不舒服,兴许药性霸道,你不解她还有性命之忧。”
“别蒙孤,这除了使人不清醒,有什么霸道的,”景砚不受容英调侃。
“我也不是大夫、太医,我不会啊!”容英摊手。
“商钰呢,”景砚在眼前殿内四顾一眼,药炉还烧着,半天未见到人。
“上次让他陪孤去攻丰氏,他嫌军中苦,孤都回来多日了,不是有人说他最近回来了吗,怎么还没见他人影,他是想让孤彻底赶他走吗?”
“殿下别赶别赶,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景砚声刚落下,殿外传来一道少年般有活力的声音。
景砚与容英齐齐回头,就见一个背着药篓,一手拎人参,一手打油纸扇,灰头土脸,稚嫩的少年忙跑了进来。
他先拱手给景砚问了礼,再放下身上的背篓,人参,在一旁盥洗双手。
容英凑上前去打量:“说到军营苦,我这也没见你享福到哪去了,上山多久了?”
商钰炫耀:“你们走,我待宫里无聊,就去了,挖了一大堆宝贝呢。”
“挖宝贝可比军营里舒服多了,比军营好就享福。”
“你师父真是的,好的没教,教出一堆古怪脾气,”容英唠叨。
商钰才十五六岁,若说医术能活死人肉白骨,属实夸张,但他拜的师父是曾经景国的大医圣,商道尘。
商道尘跟叶皇后的父亲曾是好友,商钰是商道尘收的最后一个徒弟。
云游四海时将商钰交给了叶家,后来叶皇后父亲致仕,把人送进了宫里给景砚。
商钰年纪小,在医术上很有天赋,几乎商道尘教什么都能很快学会。
于是商道尘就将自己毕生所研的医书给他了,让他自己嚼。
不过再是医术上的灵童,浩浩烟海的医书还是很难一时嚼烂,但夸一句胜过一般大夫,半点不为过。
若是当日商钰也跟去了,不知月姜能不能瞒住假失忆的事。
就是商钰太小,景砚不好直接跟一个脑中只有医书的孩子解释,才先找的容英帮忙。
这会儿商钰回来了,景砚示意容英跟商钰说月姜的症状。
容英倒没什么不敢说的,只不过先前景砚叫他含蓄,这会摸着下巴,他对着一脸纯净的商钰,居然不知如何形容。
转了半天脑子才道:“商钰,跟你讨教讨教医术,就是像春天里啊,殿下这样的人春心动。”
景砚:“……”
横了一眼容英,容英有意料一般,根本不回头,依旧自顾自说。
“跟你抓的小动物一样,到了时间躁动,该怎么缓解?”
“殿下发……,”讲到小动物,商钰一下就听懂了,差点口无遮拦说出来,感受到景砚的目光,立即改口。
“殿下发热,就回去泡个冷澡静一静,压一压,虚汗流出来就成了。”
“有药吗,冷水太凉,”景砚心想月姜应该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