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往常跟景砚吐露过太多带有爱意的言词,这是她有史以来最认真的一次,也是景砚觉得月姜所言非虚的一次。
或许是在月朗跟前的缘故,月朗对月姜关心的让景砚隐隐有那么两分不舒服。
他不仅向月姜报以微笑,还伸出手握住月姜的柔荑,面上温柔万千,内里无端有股示威之意。
“小王爷放心,姜儿是孤的太子妃,孤不会负了姜儿。”
月朗瞧他二人亲密无间,自己方才说的那些反而没了意思,他端杯满饮,不知道的人以为在饮酒。
“没想到妹妹与殿下已是这种程度,倒是哥哥过分担忧了。”
月姜觑觑月朗的脸色不可谓难看至极,但一点察觉不出高兴。
半晌后,月朗借口不再久留,景砚随之一块离开。
等殿内无外人后,叶嬷嬷和青稞大喘口气。
青稞年纪小,拍着慌乱的心,担忧:“小王爷怎么跑来了,还对公主不死心吗?”
“不死心又能怎么办,公主是景国太子妃了,”叶嬷嬷纠正。
青稞和叶嬷嬷发了良久的牢骚,不防月朗去而复返,倚在门前调笑。
“你倒是聪明,本来都要受安国连累成景国奴隶了,偏偏失个忆就成了景砚太子妃,还与他郎情妾意。”
青稞和叶嬷嬷僵了僵对视一眼,月姜让她们出去守着。
随即她打死不认:“说什么呢,我听不懂,现在这样难道对月国不好?不要告诉我,皇上派你来是专门拆我台的。”
月朗默声,皇上派他来确实不是让自己拆月姜台的,反而要让他极力促成月姜景国太子妃的身份名正言顺。
若不是他还牵挂月姜,怎么可能会大老远亲自跑来景国。
“自然不是,但看你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月宫教你这么多东西,不可能没用景砚身上吧。”
月朗上下瞄着月姜,眼中仍有爱意动容,缓步走到她跟前,但想到受骗,语气难挡怨责。
“你骗了我一年多,说嫌我身边莺莺燕燕多,要让你心甘情愿,我必须为你守身如玉一年,我照做了。”
“等我回来找你,你却跑去安国使臣跟前玩弄脑子,成了他们的太子妃,路上又被景砚劫去,妹妹躲哥哥躲的这么辛苦,哥哥还真是心疼妹妹的遭遇。”
“还不是拜哥哥所赐,”月姜反讽道。
“哥哥错了,”月朗不怒也不气反而乖乖认错,继而话语暧昧道。
“妹妹,反正你都与景砚做夫妻了,贞洁也无用了,不如妹妹给哥哥一次,让哥哥不枉此行。”
月姜瞪眼横他:“我跟他目前清清白白,没你想的那么脏。”
月朗怔愣,似没想到月姜这般让他魂牵梦萦的美人,景砚还真能忍着不动?
那方才他们干嘛如此妇唱夫随。
“给就给了,我又不嫌弃!”月朗伸手要碰月姜。
半寸之间,月姜发现他的意图,甩手怒骂:“别说还没给,给了他也不会给你,滚。”
月姜现在一点不怕月朗,她身担和亲之责,月朗目前也拿她无法,除非他不想让月国好了。
所以不用再与他虚与委蛇,笑脸相迎。
“殿下,”正待俩人僵持间,外面的叶嬷嬷和青稞忽起高声问候。
景砚也去而又返了。
月朗皱眉,跟月姜抱怨:“他倒是警惕,没信我半途跟他分开的说词。”
月姜冷睨他:“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蠢!”
“小王爷还未走?”几息间,景砚已经又入了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