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玉褚煊将整盒药彻彻底底地往嘴中倒,一口嚼咽进了肚子里。
边嚼还边笑着,只是那笑意任谁看都看不见玉褚煊眼里有笑。
“舒服好啊,说明她也不是非我不可,可真是得了真真正正自己喜欢的人了。”
玉褚煊随手扔掉盒子,眼神落到身前御案的密信上,他拍拍手里的残渣,吩咐。
“出宫,是时候该见见景砚了。”
宦侍一听吃了那么多霸道的药,不宣太医还要出宫,真是任性。
他也没能力管,反正日后还有那位呢,立刻转身吩咐人去准备行程。
……
景砚散布谣言便是想给玉褚煊施压,让他放了月姜和容英,怎奈玉褚煊我行我素,连玉国臣民的猜忌都不在乎。
他就担忧玉褚煊日后做事更没有常理,就打算召集余剩没被玉褚煊抓住的探子,铤而走险亲自到皇都内救人。
不想玉褚煊就在他耐心耗尽时,莫名其妙地先约他见面。
俩人在城外会面,面对面而坐,玉褚煊看见轻易现身的景砚,他倒着茶水笑道。
“景国殿下好胆量,敢就这么会朕的约,不怕朕学安国当年对你祖父,将你杀死在玉国内。”
景砚并不在意玉褚煊故意激怒自己的话,他淡然:“你挟持月姜容英快一个月了,若肯将她们放了,杀我也无妨。”
“首先玉国陛下要守信,不然我若死,月姜与容英还是惨遭你手,景国必踏平你玉国,挫骨扬灰你玉褚煊,让你定死的比玉国先帝惨烈。”
他说着,从腰间取下把匕首,放在桌子上径直朝玉褚煊推去。
玉褚煊瞄着送过来的匕首,他拿起后,直接将刀刃抽了出来。
起身走到景砚身后,一柄匕首便落到了他颈间,景砚慢慢阖眼。
玉褚煊等了又等,丝毫不见景砚反抗,而他所带来的人除了用一双眼愤愤地盯着自己,再无别的动作。
“景国殿下好胆量,”须臾,玉褚煊收起刀刃,重新走到景砚对面坐下,他挑眉讶异。
“朕困惑,景国殿下若放弃这俩人,对玉国大军压境完全可以不用受朕的羞辱。”
“但她们就这么值得你以性命相救,景国殿下就不怕朕杀了你再对付景国,让你景国无力复仇吗?”
景砚:“自然值得,一个是我此生挚爱,一个是我一生挚友,我若不顾她们性命,报复了玉国又有何用,没了她们,我终生不得欢颜。”
“我若死了你能放过她们,便是我死有所值,你不守信,他们还能与我泉下相遇。”
“浩浩景国也绝非只有我一个能担国之重任,多的是能人贤才,你玉国想趁我亡命攻占景国,一时也不容易。”
他简单睨了玉褚煊两眼,唇边轻嗤:“昔年你玉国最强,各国皇子都要看你玉国国威,入国为质。”
“可这些年玉国内里让玉国先帝治的腐朽,黑暗,还有谁在忌惮你玉国,送子为质以图交好。”
“玉国绝不再适合对外穷兵黩武,需要玉褚翊那样的仁君,善纳人言,休养生息。”
“而你偏执无常肆意妄为,皇帝做的一般,一时帝位易得,但绝守不住玉国未来。”
“继续下去,玉国国运由你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