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越发不敢碰了,尝不得苦。
月姜喝下了第一口,景砚便觉好喂多了,他乘胜追击再递去一勺:“来,再喝一口便给姜儿吃颗蜜饯。”
月姜口中苦味经久不散,一勺是喝,一碗也是喝,她哪里受得了一勺勺“凌迟,”的苦,要过景砚手里的碗,在准备一口闷前提醒道。
“清水和蜜饯备好。”
景砚还未反应过来,就看月姜捧起碗咕噜咕噜喝了起来,他哭笑不得。
待月姜换了三口气喝完,景砚赶紧递去清水, 蜜饯,让月姜解苦。
等喝药的头疼事过去,景砚好笑打趣:“看来姜儿是个宁痛快死,不愿吃苦生的性子,好志气。”
月姜:“……”
她意有所指:“你就打趣我吧,你看我遇见生死关头,我求生还是求死,哼!”
景砚笑容慢慢落下,听起来怪怪的。
但他并未懂月姜其实用了揶揄的话,指的也是初遇景砚那次。
在景砚这里,他却联想到月姜经历的心酸,立刻就没有了调侃的意思。
景砚展臂揽过月姜,声音里饱含愧疚:“姜儿,都是我不好,让你一路如此辛苦,再也不会了,日后我寸步不离地护着你。”
月姜闻言惊异,她就势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枕在景砚腿上,躺在他怀中。
她眨着盈盈美目,一搭没一搭地对着景砚轻眨,月姜挑逗。
“怎么寸步不离啊,难不成要把我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可是万一有人不同意怎么办,说我用美色诱惑殿下,把殿下勾引的不像样子。”
“景国地域越来越辽阔了,我家殿下好歹是半个景国之主,让人看了岂不笑话,再被人说殿下色迷心窍可怎么是好?”
景砚笑意无奈,徐徐自省,却不认错:“谁说姜儿用美色迷惑我,那说明对方赤诚,重贤惠,我怎可怪罪这种人。”
“怪只怪我着实有色心,非要你这样的如花美眷,君不正,臣要谏,便让他们以身力劝我吧。”
“反正每年都有因貌不扬,或意外损了容颜的女子受世人欺凌嘲笑,难以立足在世,各种自杀之事频出不穷。”
“那我便让官府为她们觅夫,设艺堂,只要人品贤慧,便嫁爱贤慧之人,不可轻怠。”
“谁不娶的便是违心,我就罚谁不得娶美娇妻纳美妾养外室,天天清心寡欲。”
“还要对这些无论男女的貌不扬者开设学堂,不管授艺或授学识都要毫不保留,兴许百姓手艺多了景国会更好。”
月姜把景砚的法子听完,她忍不住道:“景砚,你真损。”
景砚一点不认为自己的法子有何不好,他竖指点了点月姜的额头,一本正经道。
“孤是他们的君,这点国策不比他们揪着孤的后院好,不也正衬他们劝孤的心意。”
说着,景砚垂首在月姜耳边煞有其事道:“他们想让孤的后院起火,孤就先给他们点把火,或索性不给后院。”
“他们急了,孤也就清静了。”
月姜:“……”
被景砚一忽悠完,月姜赫然发现景砚说的很有道理,指望景砚一个人重贤重才有何用,不如让他们聚沙成塔,不聚的便是不诚心。
何况,月姜又不是要当祸国妖姬乱政,她只是爱独占景砚罢了。
只要景砚本事强,谁的嘴都不足为惧,因为景砚会让他们乖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