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也定亲,父皇母后快给曦儿定亲。”
正待璋儿沉默时,幼幼小小的曦儿根本不懂定亲是什么,反正母后和父皇一说起来就笑。
哥哥虽然不笑,脸却一下红红的特别神奇。
比母后每天擦粉还快,曦儿就以为父皇和母后只要一说定亲就很厉害,急得绿豆汤也不喝了,扑到景砚和月姜跟前只要定亲。
景砚教育着璋儿,没想到曦儿来这么一句,他怔了怔,瞧着膝前玉雪可爱的女儿,一口回绝。
“不能定,曦儿太小了,等长大才能好好挑。”
月姜明知道曦儿什么都不懂,还是差点笑出了声,但看见曦儿朝她恳切地看来,她坚定地摇摇头。
在曦儿眼中,父皇母后从来不会拒绝她,心里有点小失望,就要委屈对手指。
月姜见状,偷偷睨着景砚暗示:“曦儿可不能现在定亲,不然你父皇会吐血的。”
曦儿听了母后的话,抬头朝父皇看去,果然看见父皇用手捂着嘴咳嗽。
景砚为了让曦儿相信,拉着璋儿衣服让他给自己倒水。
璋儿目光全在父皇咳嗽上,生生意会成了让他也装咳。
于是父子俩一个比一个咳嗽地上气不接下气,曦儿可知道这个咳嗽声了,会生病会难受。
看着父皇哥哥如此,曦儿一下就傻眼了,摇头:“算了算了,曦儿小,不定了。”
曦儿话落,景砚和璋儿的咳嗽声才陆续停下。
之后俩孩子喝完了绿豆汤,身上又来了力气,重新跑来跑去的玩。
“嗓子咳疼了吧,喝口水顺顺,”凉亭下,月姜倒了杯茶递给景砚,她饶有深意地笑道:“看来日后璋儿和曦儿有你咳嗽的时候。”
景砚端着月姜送来的水刚要入口,闻言这话,他没来由轻笑一声,握住月姜的手仿佛乐在其中:“这不更好,说明日后我们有无数个日子不寂寞了。”
月姜从没听有人把自己儿女婚事当消磨用的,好笑:“你别头疼就成。”
景砚分毫不怕,反问:“难道我头疼时,姜儿不会给我揉揉脑袋。”
月姜愈听愈不像话,一回眼却看景砚还在望着自己,她回以笑意,讨价还价道。
“好,看在你日理万机都陪我胡闹的份上,也不是不能。”
俩人的手掌慢慢握紧,忽而景砚凑到月姜耳边,暗语撩心:“今晚轮到我胡闹了,我要当画师,给姜儿画朵并蒂莲。”
月姜眉心轻跳,心间颤颤酥酥,莫名有点明白景砚的意思。
她看了看景砚,再顺着他的眼神朝自己身上看了看。
景砚登时露出了满意至极的目光,嘴角微扬:“很好,我当姜儿同意了。”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月姜羞恼:“你真是一日比一日会玩花样了。”
景砚笑:“有姜儿当良师益友,我好学不倦。”
月姜:“……”
“哥哥,哥哥,月……月亮,定亲。”
“嘘嘘嘘,别学个词就乱说。”
景砚和月姜这边周围的气息都是炙热的,蓦地花园内响起曦儿的声音。
俩人齐齐望去,只见曦儿拉着璋儿指向一个粉雕玉琢,身前挂着月亮玉坠的小姑娘高兴说话。
璋儿却是被曦儿这话说的着急,捂着妹妹的嘴让她闭嘴。
小姑娘比璋儿小,比曦儿大一些,乍然看见如此有趣的俩兄妹,不但不怕,还歪着头笑的可爱友好,她主动打招呼。
“我叫慕容昭。”
她的身后跟着景砚和月姜一对老熟人。
月姜笑:“容英真把找弦歌回来了,看来他们这几年一直很好,孩子那么大了。”
景砚道:“五年了,再不回我就要下海捕文书了,这下首辅的接替人选终于有了。”
月姜多看了容英和弦歌跟前的小姑娘,很是喜欢,她意味深长:“会不会别的也有了。”
“总会有别人的人生比我们更精彩,或许吧,日子长着呢,咱们静观其变,”景砚应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