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些简单的客套寒暄之后,刘若染也不想再继续拖下去,直接表明来意:“家中父母离家前,留给我一个玉佩,信上说可以凭借此物来找云来客栈的老板,不知道先生可认识此物?”
还没有等刘若染说完,赵跃看到这个玉佩时就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刘若染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接着又看见赵跃朝自己磕了几个头。
刘若染赶紧起身,走上前去,将赵跃搀扶了起来。
赵跃的眼角已经微微泛红,看向刘若染的眼神,像是在通过刘若染看另一个人。
刘若染对此感到好奇,可还没等她开口询问,赵跃就已经主动开口道:“小姐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赵跃见刘若染没有回答,就继续说道:“我是主人,也就是你的父母,留在寒州城的暗探,老爷说过,见到此令牌就如同他和夫人亲临,我们在此守候了十余年,小姐可以完全信任我们!”
刘若染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若是如此,你为什么不去救我的弟弟,我父亲唯一的儿子?”
谈到刘知远的离世,刘若染的眼神中暗暗地流出悲伤的泪水,下一秒,就被刘若染轻轻地抹去。
赵跃对此也深感自责,看着刘若染伤心的模样,解释道:“老爷曾经交代过,若是没有见到小姐少爷那玉佩来,不可以贸然前去打扰,不能影响到你们原本的生活,因此,对于刘家府中的事我们也不是第一时间就会知道的……”
赵跃说着说着,心里的愧疚感越来越浓厚,将赵跃淹没,想起曾经老爷对自己的恩情,现在确实连他的血脉都保不住,心中更是愧疚难捱……
这件事也不能怪赵跃等人,在过去的十多年里,他们一行人虽然没有直接去刘家见过刘若染和刘知远,却也是对他们的情况很是关注的,只是在这段时间姐弟两都是平安无事,也就稍微有些松懈了,加上刘若染的父亲对他们的吩咐,对姐弟两的消息掌握就逐渐少了,谁能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赵跃再次下跪,语气决绝地说道:“请小姐责罚!”
刘若染闻言,自然知道不能把这件事的责任归咎到他的身上,况且,自己还有事需要他们的帮助,。刘若染走上前去:“赵叔说的哪里话?这么多年,你一直留在寒州,也一直按照父亲的吩咐行事,是最忠心的,我怎么会怪你!”
刘若染言辞真挚恳切,赵跃感激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心酸,想到过世的主人,想到他们曾经意气风发的过往,心里顿时惆怅……
刘若染并没有太多时间分辨对错,既然这人确实是值得相信的,那么自己想要做的事就有希望了。
刘若染看着赵跃说道:“赵叔不必太过难过,也不用自责。今天我来,是有要事找你商量!”
听着刘若染的语气忽然间变得冷静、郑重,赵跃也收起了自己刚才的多愁善感,认真的说道:“不论什么事,小姐都尽管吩咐!”
刘若染眼神变得狠厉:“我弟弟的死有蹊跷!”
刘若染继续说道:
“父母去世多年,三叔从未对我们有过苛待,按理来说,我不该对他有所怀疑,只是这次,事情实在是有些蹊跷!”
“我虽然没有处理过刘家镖局的事务,可是也是知道的,我们刘家的走镖路线向来都是机密,那群匪徒又是如何得知?”
“就算他们是意外遇到我们刘家的镖队,为何幸存回来的人又说,哪些人似乎是有目标的,直接朝着我弟弟去!这是劫财的表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