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有爱便会无所畏惧!”
沈无忧勾唇,深深地看着这位一脸天真的女诸葛,道:
“苏姑娘难道不知道,爱是要建立在法规之上的吗?私自和有妇之夫私相授受,这就是你自视高人一等的觉悟?”
苏墨玉气急,声音陡然大了好几倍,“你分明是在嫉妒我有行止全部的爱!”
“所以,苏姑娘甘愿嫁来做妾?”沈无忧不咸不淡地问。
闻言,裴行止立刻挡在了苏墨玉的前面,尤为严肃地对沈无忧说:“我和玉儿真心相爱,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妻。”
苏墨玉也反应了过来,话里行间处处透着不屑:
“我是行军之人,不在乎这样的虚名。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既不在乎,又何须跑这一趟?”
沈无忧看着苏墨玉那双还算灵动的眼,心下骤然生出惋惜。
妾始终是妾,将来所生也只能是庶出。
她若想为自己,为孩子争一争,势必是要卷入内闱的争斗。
一个英姿飒爽的军中英豪。
被困囿于后宅这一亩三分地,实在可惜!
苏墨玉看不懂沈无忧眼里的惜才之意,言语间满是轻蔑:“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会以色侍人,我和行止早已有了灵魂的契合。”
话落,她便如同一道风,飒飒而去。
“无忧,墨玉不懂宅院内的勾心斗角。你若犯她分毫,我决不轻饶。”
裴行止原该跟着苏墨玉一同离去,临行前,又忍不住对沈无忧耳提面命了一顿。
“将军可曾记得洞房花烛夜时对我的承诺?”
沈无忧抬起头,定定地望着他,企图从他的脸上找回当初的半点影子。
那日红烛摇曳,他穿着一身喜服,挑了她的盖头。
他说:“此生既已许国,再难许卿。如若能够凯旋归来,必同你举案齐眉,恩爱不移。”
这话,她一直记着。
裴行止也想起了当日的承诺,黝黑的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镇定,“只要你愿意和墨玉和平相处,每个月我会来你房中两日,不会让你独守空闺。”
“你没必要来我房中。”沈无忧很是厌恶裴行止这类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大萝卜,连声回绝了他。
“不然,每个月我来七日?你放心,我正值壮年,相信很快你就能怀上身孕。”
裴行止打得一手好算盘,他寻思着苏墨玉月信期间,他便可以大大方方宿在沈无忧这里。
他的目光停驻在沈无忧曼妙的曲线上,喉头愈发紧涩。
今晚,他便过来,将洞房花烛之夜没办的事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