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动情点,快点。”顾景炎听着近在咫尺的脚步声,索性在沈无忧身上做起了俯卧撑。
今晚夜色朦胧,寂寂黑暗之中,只能看个大致的模糊。
远远看过来,他们这般姿势还真是像极了在野外偷情的狗男女。
沈无忧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活命,两眼一闭,便自顾自地发挥了起来,“啊...二郎,你好厉害...”
她娇软的声音从身下传来,听得顾景炎虎躯一震,瞬间来了强烈的感觉。
他的呼吸,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急促。
“继续。”顾景炎压低了声,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被欲望所扰,喑哑得不成样子。
“啊...嗯...二郎,我与你家中妻子相比,谁更好些?”
“自然是你。”
顾景炎回了话之后,沈无忧的脑袋里又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
她不是很清楚还要找什么话题。
但赶来的追兵距离他们不过五六米,她紧张地双唇打颤,硬着头皮继续胡说八道:“二郎,你比我夫君厉害多了。”
“别跟我提他!”这句话顾景炎是咬牙切齿说出口的。
他不晓得,他话里行间为何会夹带着怒火。
也许...单纯是因为看不惯裴行止。
提刀赶来的追兵驻足瞄了眼顾景炎和沈无忧边上散落一地的衣物,又听着两人尺度大到没边,且毫无三观的对话,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走来:“老子累得跟狗一样,大半夜满城跑。这对该死的狗男女倒是爽得没边...”
“老大,追人要紧。”
“走!”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周遭上百人犹如潮水退潮般,须臾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危机解除之后。
顾景炎立刻起身,捡起她的肚兜,抖了抖上头的灰尘,这才给她递了过去,“快穿上,别着凉。”
“多谢。”
“沈无忧,若你需要,我会对你负责。”顾景炎这话也是认真的,他既碰了她,就已经做好了娶她进门的准备。
“你不需要对我负责,我需要的是盟友,而不是男人。”
沈无忧拒绝得很是爽快,都说智者不入爱河,她都已经当了一回蠢货,这辈子,她绝不当第二回蠢货。
“好。”
顾景炎点了点头,愈发觉得沈无忧和其他女子不一样。
不做夫妻,做盟友也不错...
“那群人很有可能还会再次返回,我去找人引开他们,你顺着南边小路一直走,尽可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能做到吗?”
“没问题。对了,你脱险后,记得去买些解毒丸,我的血水里有毒,哪怕稀释了,对身体的损害也很大。”沈无忧不放心地提了一句。
“那毒很严重?”
顾景炎狐疑地看着月光下,脸色白里透红的沈无忧,她这副模样,实在不像是中了致命毒药的样子。
“挺严重的,你快走吧注意安全!”沈无忧并没有向他提及自己是毒医的关门弟子。
有求于她师父的人太多了,当然想杀害她师父的人也是多如牛毛。
因而除了家人,几乎就没有人知晓她是毒医的关门弟子,就连裴行止,她都不曾告知。
告别了顾景炎,沈无忧便捂着伤口,忍着痛往裴府的方向小跑而去。
三更过后,京都城是有宵禁的。
因此她也没法借助马车或者快马之类的工具,以免闹出更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