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屋内,给房间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银纱。蝶雨躺在床上,看似安静地休息,实则内心紧张地筹划着逃跑的细节。
终于,等到了夜深人静之时,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蝶雨轻手轻脚地起身,先将长板凳搬到床边,然后费力地把桌子搬到长板凳上。桌子的腿在移动中不小心刮擦到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蝶雨瞬间心跳加速,紧张地停下动作,屏气凝神倾听外面的动静。
确定没有引来守卫后,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行动。她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将沉重的床一点点挪到桌子上。此时的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但她不敢停歇,开始小心翼翼地爬上这个临时搭建的“阶梯”。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发出声响惊动了外面的守卫。当她终于快要够到房梁时,脚下的床却突然发出一声不祥的“嘎吱”声。
蝶雨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紧张地停住动作,再次等待了片刻。确定没有异常后,她奋力一伸手,终于抓住了房梁,然后艰难地攀了上去。
这个房间约有十尺见方,高度近八尺。虽说不算宽敞,但布局较为简单空旷,摆放的床、桌子和板凳体积都不算庞大,且床较为低矮。
正因如此,蝶雨才得以将那长约六尺、宽约四尺的床,三尺见方的桌子,以及五尺长的板凳叠在一起。她艰难地攀爬而上,站在距离地面约七尺高的房梁上。房梁宽约半尺,勉强能够让她稳住身形。
蝶雨小心翼翼地在房梁上挪动,而后慢慢伸手去掀那屋顶的瓦片。每一片瓦约有半尺长、三寸宽,她轻手轻脚地一片一片揭开,生怕发出半点声响引来守卫。
蝶雨小心翼翼地一片接着一片掀着瓦片,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让她紧张得心跳加速。终于,在她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屋顶出现了一个能容她瘦小身躯勉强通过的洞口。她深吸一口气,做好了从这个洞口爬出去的准备。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且越来越近。蝶雨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丝呼吸声。
脚步声在门口戛然而止,接着传来一阵低沉的低语声:“这屋里没什么动静,应该没事。”
“还是进去看看,小心为上。毕竟那可是少爷吩咐要看好的人。”
随着钥匙插入锁孔发出“咔哒”一声响,蝶雨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可狭小的空间里根本无处可藏。
就在门即将被推开的那一瞬间,蝶雨心一横,一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地爬上了屋顶。
门被粗暴地推开了,守卫走进房间,当他们的目光落在屋内叠在一起的床、桌子和板凳时,脸色瞬间大变:“不好,人跑了!”
而此时的蝶雨趴在屋顶上,连大气都不敢出,身子紧紧贴着瓦片,不敢有丝毫的动弹。直到守卫们骂骂咧咧地离开房间去别处搜寻,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继续小心翼翼地向前爬去。每移动一步,她都格外小心,生怕弄出声响引来更多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