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疯儿恢复部分记忆之时为何会对这一行有一知半解?其它的记不起来,为何偏偏只记起这些?这一切不言而欲。
同时这也让疯儿很伤心,毕竟这证明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他也没看到过自己的母亲,想来,母亲也不在人世了。
至于疯三年,疯儿不太了解,即便记起那些玄乎东西的他,记忆里也没有阴传会疯这种说法。
疯儿时常猜测,一定是在传承之时出了什么意外,才导致他疯三年。心中有这种想法,他也试探过姐姐,姐姐每次都避而不谈,这种反应让疯儿觉得自己的猜测离真相不远。
究竟发生什么意外,疯儿很想知道,可惜没有人能够告诉他。
当年的意外和疯儿叫什么名字成了他心里的结,无时无刻不想弄清楚,但没人告诉他,他也没办法。
好在从姐姐的口中得知,之前自己足足疯了两年,算上恢复部分记忆也有差不多一年的光景,三年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所以疯儿很快就能恢复全部记忆。
一但恢复全部记忆,一切都会记起,这很值得期待。
屋外的阳光特别的明媚,云淡风轻,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怎么看都与老黄历上的批语沾不上边。
好的天气能让人心情舒畅,但想着今天动工修路的疯儿却怎么也舒畅不起来,心情沉重,坐在家里很不踏实。
诸事不宜,尤忌动土这批语的警告让疯儿内心越发不安。然而他又能做什么呢,姐姐不让去,况且现在就算赶去也已经来不及,就算来得及村长也不会听他这个疯子的疯言疯语。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为乡亲们祈祷,希望别有不好的事发生。
内心的愿望总是很美好,现实偏偏很残酷。
中午不到,姐姐便急忙忙地回来,而且脸色很难看。
疯儿心头一跳,姐姐的样子一定是出事了。
姐姐看了疯儿一眼,避开他的灼热的目光坐到椅子上,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很想知道出的什么事,疯儿问:“老姐,怎么了?”
沉默少许。
姐姐深吸口气,有些后悔地道:“刚开工,张二毛就摔断了腿。”
还好,没出人命,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松了口气,疯儿又问:“现在他人呢?”
姐姐似乎不想提张二毛,有些心不在焉,但她还是道:“已经送去县里医治。”
“但、但不止于此。”姐姐顿了一下,接着说了这么一句。
“还怎么了?”疯儿问,心悬了起来。
姐姐皱眉,道:“张二毛出事,大家以为是意外,没放在心里,所以在送走张二毛之后,继续开工。但没挖多远,竟然挖到一座埋在地底的枯坟,偏偏当时我不在场,好多人不懂,一些人不信鬼神,天不怕地不怕地掘坟,而刚一掘坟,动手之人当场就接二连三发疯,个个大吼大叫,或仰天长笑,或低头嚎哭。出现这样的意外,施工被迫暂停,我这才回来。”
竟然疯了好些人,这真是太不吉利了。
想到什么,疯儿问:“枯坟无主?”
姐姐没回答,只是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有主还好,无主就麻烦了。
当然,不管是有主或者无主之坟,死者入土为安,都不能乱掘。
胡乱掘坟,这可是大忌,搅其长眠,将不得安生。
这问题相当严重,也难怪掘坟之人会当场发疯。
为了姐姐宽心,疯儿道:“这没什么,找人看看就好。”
闻言姐姐只有苦笑,少许这才道:“据我观察,这次犯的事太过于诡异,只能是先请丧葬法师来看看能不能解决。”
父亲是先生,姐姐从小耳濡目染,多少也懂些常识。
但术业有专攻,不知道丧葬法师能不能解决。
心里正想着,屋外突然传来村长悲痛夹杂着急的催促声:“凤瑶,赵三顺发疯上吊自杀,赶紧过去帮忙张罗后事啊。”
完了,这么快就有人死,疯儿愣愣地看着他的姐姐凤瑶,而姐姐凤瑶也是一脸铁青。
不待姐妹二人回应,话毕之后村长迅速离开,通知其它村民。
疯儿眉头渐渐皱起,因为姐姐说动了坟的人都发疯,赵三顺便是其一,现在他上吊自杀,其它人呢?会不会也跟着自杀?
“疯儿,你在家呆着,哪里都别去。”说话间,姐姐已经出了屋外。
疯儿下意识跟出屋“老姐,我也去。”
不待姐姐说什么,疯儿抢先道:“丧葬法师不知什么时候能请来,要是其它人也自杀怎么办?别人不知道,你可是知道我的,我或许能看出些什么来。”
姐姐似乎没考虑到其它发疯之人可能会死,此时一听,犹豫了。之所以犹豫,大概是觉得疯儿根本帮不上忙吧。
“走吧!”
不等姐姐考虑,疯儿拉起姐姐的手,一起赶往赵三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