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为何反对我跟着大家一起去皇宫?”
钱昭耳尖微红,强装镇定道,“我,我瞧着你面色与之前不太一样,透着虚弱,你是不是受伤了?”
褚姚惊诧,“这你也能看出来?明明太医都把过脉说我很正常。”
“我是受了伤,不过并无大碍,修养些时日就好。”
钱昭在她的注视下微微侧过头,略显不自然,“你现在的样子与健康时的样子不大一样,我怕任小姐会担心你,所以不让你跟着他们去皇宫。”
“哪里不一样?”褚姚追问。
“我凭感觉猜的,我,我去给任小姐熬药了。”钱昭转身就跑。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褚姚噗嗤一声笑了,“堂堂神医,看病靠感觉啊。”
听着身后揶揄的声音,钱昭的步伐更快了,面色通红。
钱昭一路小跑,直到确定褚姚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才停下喘口气。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心里有些懊恼。他怎么总在褚姚面前就如此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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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几个时辰后,宫人们陆续带着膳食来到四夷馆,井然有序地将食物摆放在桌上,然后恭敬地退下离开。
就在这些宫人刚刚离开之后,杨盈和宁远舟一行人也回来了。
钱昭面无表情地说,“殿下还没有进入四夷馆,这桌赐宴就已经送到了。”
“看来梧帝此举,怕是没那么容易把安帝放走。”任如意分析道。
宁远舟颔首,“如意说的对,梧帝此举就是在警告我们,我们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杜长史心中忧虑,看着宁远舟,“宁大人,如此看来,安帝放我们走的可能性怕是不大啊。”
“依我看,直接把安帝劫出来,让你们六道堂的人一路护送,何苦还要等安帝点头,这老头出尔反尔是常态。”褚姚淡淡道。
“那我们要做两手准备,不能干等着安帝的答复,我们还要做好攻塔救人的计划。”宁远舟看着众兄弟道。
杜长史心中诧异,“这,若是失败,我们都要——”
杨盈打断杜长史的话,“与其相信敌人的善意,自己手中的剑还是更可靠一些。”
闻言,杜长史点点头,“是老夫狭隘了,殿下自来安都,一日千里。”
“来来来,这安帝给的膳食,不吃白不吃。”孙朗招呼着众人坐下。
褚姚拿出一瓶自己用灵果酿的酒,“今天咱们就别想那么多了,只管开开心心就好。来,尝尝我自己酿的酒。”
众人围坐在一起,吃着肉,品尝着褚姚酿的灵果酒。这酒香醇厚,带着一丝丝甜意,让人回味无穷,不知是不是错觉,喝了这酒,感觉身子都轻盈了许多,少了些许沉重感。
任如意举杯道:“这酒真是好酒,姚姚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我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
褚姚笑着回应:“酒虽好,但后劲大,你们悠着点喝。”
杜长史品了一口酒,感叹道:“这酒真是让人心旷神怡,没想到老夫平生还能喝到这样好的酒。”
杨盈看着众人,心中暗自感慨。这些日子以来,她经历了太多的变故,而与这些人的相识相交,让她感到温暖和力量。
她站起身来,举起酒杯:“各位,这一杯,我要敬大家。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这里,我们是一家人。愿我们携手共进,迎回皇兄归国。”
众人也纷纷站起身来,举杯相碰:“迎陛下归国!”
这一夜,几人短暂的抛开安国,梧帝,他们聊着天南地北的话题,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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