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宸哥哥,我相信以你的实力,肯定能光宗耀祖。
可立功之事都是后话,一时半会也急不得。
当务之急,我父亲要你拿出白银万两,奇珍异宝,金银首饰之类的作为彩礼。
你拿不拿的出来?”
顾卿宸脸色微沉,心头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捶了一拳,咬了咬牙道:
“我知道这是你父亲在考验我,对我的唯一要求。
我是绝不会让他老人家失望的。”
他想过了,只要宋晚吟还是顾家的儿媳妇,她就有责任和义务拿钱补贴侯爵府。
哪怕是用坑蒙拐骗的手段,也一定要让宋晚吟拿出这白银万两,帮他渡过难关。
江揽月见他十分笃定的样子,以为顾家还是有实力的,投怀送抱道:
“卿宸哥哥,我就知道你是真心爱我的。
姐姐不懂你,我懂你就够了。
眼下我还有一个深深顾虑。
姐姐羞辱我也就罢了,就连她身边的婢女也敢冲我大呼小叫。
以后我要是嫁进来,岂不是还得看一个下人的脸色行事?
万一被我父亲知道了,恐怕他老人家会不依不饶的。”
顾卿宸紧紧的抱着她,闻着她发丝间的阵阵清香,意乱情迷道:
“揽月,你放心好了,那些知道你被当众扒衣的奴仆。
我都已经割了他们的舌头,剜了他们的双眼,逐出府上去了。
只不过,还有一小部分宋晚吟的奴仆还没有动。
但我也杀鸡儆猴的威胁他们,不准说出去半个字。
以后你嫁了进来,可以好好的给他们立立规矩。”
江揽月的眸色一沉,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心想道:
‘看来,我得想办法尽快铲除宋晚吟这根眼中钉。’
自从上次跟顾家新账旧账一并清算后,宋晚吟便甩手不管事了,整日待在青竹苑中盘点嫁妆。
但凡从太尉府陪嫁过来的嬷嬷、婢女小厮听说宋晚吟和姑爷撕破脸皮了。
人人都气不过,一个个也撂挑子,不听从顾家的命令。
他们还是在兢兢业业的操持着自家主子的基业,不容许任何人侵犯和夺舍。
原本侯爵府当年为了节省开支,遣散了一大部分的奴仆,只留下少数人侍奉着太夫人。
太尉府败落之时,不少忠心耿耿的奴仆不愿离开,誓死追随宋晚吟。
宋晚吟一时心软,又念及旧情,便想给他们一条出路,一并陪嫁了过来。
让他们在府上身负要职,替她掌管着名下的田亩、庄园、商铺之类的,成为她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一旦他们撂挑子走人了,侯爵府可就全面瘫痪了,府中上下全都要喝西北风去了。
甜橙端来一碗梅花羹,气鼓鼓的走来。
“姑娘,桂嬷嬷她们几个老人,说话可太不中听了。
方才我在来时的路上,听见她们在对你评头论足的。
说什么,你不识好歹,忤逆长辈,叫板夫君。
随随便便哪一条,都足以让顾家休了你。
奴婢实在是气不过,正欲上前跟她们理论一番,却被卫嬷嬷给拉了回来。
要不然,我非得撕烂她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