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太夫人请你过去给顾家长辈们请安。
夫人,夫人,你听到了吗?”
卫嬷嬷见她还得寸进尺了,抄起门口的扫帚,冲她身上挥打而去。
“叫你滚,你再不滚,我就打死你!”
桂嬷嬷见她们主仆敢以下犯上了,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
“好好好,你们给我等着!”
甜橙虽然出了口恶气,但却为自家主子担忧起来,进屋支支吾吾道:
“姑娘,咱们就这样把桂嬷嬷给赶走了,万一太夫人和顾家的两位长辈怪罪下来,该怎么办?”
宋晚吟笔锋不停,淡然自若道:
“无妨,他们不仅不敢找我麻烦,还会前来求我的。”
正堂内,太夫人听完桂嬷嬷添油加醋的禀报后,气得浑身都在颤抖,脸色铁青道:
“她她她,她竟然连我这个做婆母的话都不听了?
太尉府以前好歹也是高门显贵,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居然就调教出这样的嫡女出来。
不义不孝,心高善妒,目无尊长,每一条都足以让宸哥儿把她休掉。
要不是我念及她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这才对她一忍再忍。
如今她倒是越来越变本加厉,活生生的想要气死我。”
三爷顾泽谦向来脾气毛躁,为大嫂打抱不平道:
“这个宋晚吟,以前不是挺温柔贤惠的,现在变得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居然公然违抗婆母的命令,还真是反了天了!
大嫂,你放心。
大哥走得早,我们一定会为你出头做主的。”
二爷顾泽诚向来稳重,沉得住气,提议道:
“大嫂,既然宋晚吟不愿管事,那干脆让她交出掌家之权。
你立马收了那些房屋、庄园、田亩、铺子。
这钱只有自己攥在手里,那才叫一个安心。
当然,我知道你们不善经营,我可以帮你们分担一些,把把关。”
太夫人愁眉苦脸道:
“老二,老三,你们有所不知,侯爵府名下的家产为数不多了。
大部分全都是宋晚吟的嫁妆,我说的并不作数。”
顾泽谦心生一计,连忙说:
“大嫂,嫁妆之事好办啊。
你只要让宸哥儿休了宋晚吟,再给她扣上一些欲加之罪,便可顺理成章的扣下她的嫁妆。
到时候,这些家产还不都是侯爵府的,宋晚吟分文带不走。”
太夫人提及这件事,老泪纵横道:
“我不是没想过这件事,但眼下宸哥儿的仕途之路,还需要太尉当年的麾下帮衬扶持。
眼下我眼疾复发,视物不清,根本无法管事。
我那两个女儿马上又到了出阁的年纪,只剩下一个不成器的次子。
掏心窝子说,放眼整个顾家,除了宋晚吟任何人都撑不起这一片天。”
她是老了,但是心里却像面明镜似的,一清二楚。
顾泽诚若有所思道:
“大嫂,这不江家小姐马上要嫁入顾家了,到时候掌家之权交由她不就好了。
江家小姐初出茅庐,我可以让我家夫人,亲自教导她如何持家管账。
宋晚吟就干脆把她冷落一旁,让她自生自灭去。
反正顾家也指望不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