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没有人敢对江揽月下毒手。
经过大夫的一番诊治后,江揽月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下来。
“侯爷,老夫已经用针灸和药物,暂时稳住了江姑娘腹中的胎儿。
后续还要密切的观察,最好能用人参和阿胶作为药引。
只不过,江姑娘这次出现了流产现象,导致她元气大伤。
日后若不加以调养,只怕会落下病根。”
顾卿宸心头一凉:
“大夫,请你一定要保住胎儿,医治好揽月。
无论用多贵重的药,我都在所不惜。
还有,这件事关乎到侯爵府的声誉,劳烦大夫……”
说到这里,点到为止,彼此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下。
大夫连连点头:
“老夫明白,江姑娘是侯爵府的贵客,只不过是吃坏了肚子,并无大碍。”
这种深宅内院之事,他早就见怪不怪,口风甚严,拥有良好的医德品质。
这也是为什么,达官贵人都愿意请他来府上诊治的原因。
顾卿宸亲自送大夫出门,并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了大夫:
“有劳大夫,不惜余力,也要保住顾家的血脉。”
大夫收了银子,便告辞了。
顾卿宸摸了摸钱袋子,为数不多的银子,恐怕支撑不了太久。
他知道宋晚吟肯定在等着看顾家的笑话,才不会让她得逞。
哪怕是变卖侯爵府的家产,也绝不会向她低头服软。
正堂内,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太夫人端坐在上座,捏帕拭泪。
顾泽谦气急败坏的在堂内走来走去,憋了一肚子的无名火:
“这叫什么事?宋晚吟分明就是觊觎我名下的两家商铺。
要是我真的答应了她,岂不是自断后路,那我宅中上下几十口人全都得喝西北风去。”
顾泽诚也唉声叹气道:
“自从大哥去世后,咱们这三房之中,除了宸哥儿入朝为官,几乎无一人能跟朝廷打上交道。
这件事迫在眉睫,多一分耽搁,恐一分危险。
既然宋晚吟铁了心见死不救,哪怕我们二房、三房倾家荡产,她也未必愿意出头露面。
大嫂,我们兄弟俩今日专程前来,可是为你撑腰,打抱不平的。
你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太夫人心中猛的一沉,看来他们是想让大房出头,前去官府要人。
私下探讨立储之事,本就是杀头之罪。
为了顾卿宸的仕途之路,断然不能出头救人。
以免被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万一被扣上个谋大逆之罪,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太夫人护子心切,声泪俱下道:
“老二,老三,眼下侯爵府还有一大堆烂摊子事尚未解决。
我的眼疾越来越厉害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有失明的危机。
宸哥儿为了给我找大夫治病,又要兼顾府中内外事务,忙得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他自然是没法脱身前去官府要人的。”
顾泽谦顿时急眼了:
“大嫂,话可不能这么说。
我们兄弟俩听说你有难,二话不说就赶来给你撑腰。
现在我们遇到了难事,你可不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