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猪鼻子里插葱,装相,当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想骗我的家产,门都没有。
我就算是不求你,照样有门路救出我家盛哥儿。”
甜橙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愤愤不平道:
“姑娘,你看他们。
你好心帮他们救儿子,三爷非但不理情,还对你骂骂咧咧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宋晚吟目送他们离开苑中,心中早有盘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无妨,既然三叔父不肯破财免灾,难保顾永盛能不能活着出狱。”
甜橙忧心忡忡道:
“姑娘,你当真要亲自去找大理寺少卿,出面求情吗?
这样会不会对你的声誉有影响?
万一被人瞧见,难免会引起流言蜚语。”
宋晚吟淡淡一笑道:
“师哥前阵子给我飞鸽传书,告诉我暂时还没有审判顾家那两个逆子。
以前我经常帮他们收拾残局,师哥是知道此事的。
不过,师哥在信中说,他们只是被牵连进去了,主导者另有其人。
这件事非同小可,往大了说,那可是杀头的死罪。
往小了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到这里,她点到为止,心知肚明师哥飞鸽传书的用意。
甜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暗自感叹:
‘姑娘现在的心思,真叫人捉摸不透。’
宋晚吟当晚便给师哥写了封回信,飞鸽传书送了出去。
信中她并未提及些什么,让师哥该怎么判便怎么判,依法处置。
不过她还是替顾长荣说了两句好话。
接下来的日子,她便可以拿着地契和契约书,正式收回二房名下的丝绸商铺和瓷器商铺。
想不到这次还收获到了意外惊喜。
放眼整个京城,几乎所有的达官贵人,都喜欢来丝绸商铺和瓷器商铺挑选东西。
因为这些生意利润高、市场需求大、有着非常深厚的文化底蕴。
各国的商人莫名而来,全都从这里拿货,带来了非常高的效益。
这可是目前最赚钱的营生,轻轻松松便将这两块大肥肉收入囊中。
宋晚吟知道龙骨血非常的昂贵又稀缺,肯定要花费高昂的价钱才能买到。
多一份收入,手头就能宽裕些,这下总算是解决了燃眉之急。
三日后,官府便公布了此次事件的问斩名单,顾永盛一行人秋后问斩。
顾长荣被流放到荒凉无比的潮州,终身不得再回京城。
小命是保住了,只不过潮州的条件相当恶劣,遍布瘴气,很多犯人没办法适应,最后都得病死了。
二太夫人为儿送行的时候,哭得肝肠寸断,此去一别,将是天人永隔。
顾长荣浑身被打得遍体鳞伤,身穿囚服,蓬头垢面,身上带着沉甸甸的枷锁脚镣,心有不甘。
他至今毫无悔过之意,还在怨恨父母没能解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次流放,无疑是死路一条,说不定还要遭受一些痛苦折磨。
顾泽诚一边含泪为儿送行,一边在心中憎恨宋晚吟。
虽说是保住了荣哥儿的性命,但要流放到荒凉之地,岂不是死路一条?
相较于二房这边被判的流放,三房那边更是哭成了一团。
当惊闻噩耗的那刻,全府上下沉浸在悲痛中,开始着手准备后事。
三太夫人哭喊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当场昏厥,不省人事。
顾泽谦更是急火攻心吐了血,仰天狂怒道:
“宋晚吟,我和你势不两立,你还我儿子的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