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宸哥哥,以后你想出门透透气的时候,我就可以这样推着你出行了。”
顾卿宸心头暖暖的,牵起江揽月的纤纤玉手,发现上面有了冻疮,心疼不已:
“揽月,这些时日,我听说你总是往外面跑,是不是伯爵府上出什么事了?
你看看,每次你出门的时候,都不知道保护好自己。”
江揽月的神色躲闪,抽回了双手,安慰道:
“卿宸哥哥,我没事的。
不过,昨个儿伯爵府确实派人前来传话了。
母亲希望我能尽快回去,以免被我父亲知道,让他老人家多心。”
顾卿宸想着她确实也出来够久了,虽有万般不舍,但也来日方长。
“好,那我送你回去,这样我才能安心。”
他早就想找个契机,能够前去一趟伯爵府,看能不能借到银子,先渡过难关。
等他的伤势痊愈后,再去从一些想要巴结自己的达官贵人那,多搜刮一点,总归是能筹齐彩礼钱的。
回到伯爵府上,正堂内,青釉莲花形香炉袅袅升起,空气中氤氲着压抑的氛围。
老伯爷见到顾卿宸坐着个武侯车前来,下巴都快要惊掉了,诧异道:
“你你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顾卿宸有些难以启齿,谦卑道:
“江伯父,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我恢复极快,不会耽搁婚期的。
今日前来叨扰,是有一事相求,还望江家能够出手相助。”
他大概的说明了来意,如实阐述侯爵府目前捉襟见肘的情况。
还有母亲的眼疾急需医治,再加上弟弟妹妹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每天过着入不敷出的日子。
“侯爵府造成今日的局面,全都是宋晚吟一手造成的。
待我迎娶揽月进门后,这当家主母的头衔定要给揽月争取到。”
老伯爷脸色铁青,要不是看在两家的世代交情上。
再加上自己的女儿这般不争气,未婚先孕,才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顾卿宸,你家里面这么多糟心事都没有理清头绪。
我家月姐儿要是嫁给你,以后指不定活得有多憋屈。”
顾卿宸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姿态,恳求道:
“江伯父,我知道这样做史无前例,万般不妥。
可是我和揽月终归会成为一家人。
我现在只是过渡一下,三个月之内,连本带息的还给你。
难道你忍心看着揽月挺着个大肚子,跟着我吃苦受罪吗?”
老伯爷险些被他这番混账话给活活气死,指着他的鼻尖,咬牙切齿道:
“顾卿宸,你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把彩礼筹齐的吗?
亏你想得出来,找我借银子,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的?”
江太夫人脸色阴沉,人家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到她这里,恰恰相反。
“侯爷,你请回吧,今日我们权当你不曾来过。
筹不筹得齐彩礼钱,那是你的事。
如果在约定的时间内,你迟迟不见动静,那我们也有理由可以悔婚。
至于月姐儿腹中的胎儿,江家有权选择去子留母。
大不了,月姐儿一辈子不嫁,我养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