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府上,天空突然变得阴沉压抑,乌云笼罩在上空,狂风呼啸着恨不得把一切都撕裂。
顾家出了这种丢人现眼之事,惊动了二太夫人、三太夫人,所有的长辈齐聚一堂。
太夫人的身体尚未恢复,惊悉丑闻,痛心疾首道:
“禾姐儿,你平日里虽然骄纵跋扈,但我和你父亲从未苛责过你。
想不到,竟是纵容了你变得无法无天,闯下了滔天大祸。
你的兄长可是朝廷官员,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你让他有何颜面立足?
别人会以一种什么样的目光看待顾家?”
二太夫人见她情绪激动,劝说道:
“大嫂,这丑闻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要想办法解决。
而不是在这里一味的指责,你就算是骂死她,也挽回不了结果了。”
三太夫人向来心直口快,阴阳怪气道:
“大嫂,据我所知,禾姐儿私会外男,还不止一次两次。
上次若不是宋晚吟出面花重金压下,禾姐儿私会外男之事。
恐怕早就闹得人尽皆知了。
可眼下顾家做了对不起宋晚吟的事,她不肯再出面帮忙了。
只怕这回顾家要在整个上京城出名了。”
太夫人一时心梗,险些就一命呜呼了。
“禾姐儿,我对你大失所望。
你闯下大祸,让顾家如何收场?”
顾卿禾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一个劲的抽泣:
“母亲,你一向都偏心大哥,处处都为大哥着想,考虑周到。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你有管过我吗?
我只不过是有了喜欢的人,又不是杀人放火了,难道就这样天理不容了吗?”
顾泽谦在堂内来回踱步,见她不以为耻,反而还敢犟嘴,怒骂道:
“顾卿禾,亏你还读过私塾,寡廉鲜耻你懂不懂?
你这种行为,严重败坏了整个顾家的名声。
按照祖上传下来的家法,你是要被一条白绫赐死的。”
顾泽诚端坐在左侧,一脸惋惜道:
“顾卿禾,你对不起你仙逝的父亲。
你更对不起顾家的列祖列宗。
你跟那个吴少泽私会多久了?
他毕竟是庶出,在府上不受宠。
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好吃懒做,还花天酒地。
他并非良人,将来你要是嫁给了他,有你苦头吃的。”
顾卿禾心中委屈极了,哭哭啼啼道:
“二叔父,少泽不是那种人,他答应过我,先成家后立业。
等他和我完婚之后,他便会发愤图强,考取功名利禄。
在朝廷上谋得一官半职,狠狠的打脸那些曾经瞧不起他的人。”
太夫人握着木鸠杖用力的敲地几下,悲痛欲绝道:
“自古以来,女儿家的名节声誉视如生命般重要。
你和那吴少泽既没有父母之命,又没有媒妁之言。
怎么就能随随便便的把你的贞洁给了他?
你简直想要活活气死我,要是百年以后,你让我有何颜面去见你的父亲?”
顾卿禾仍不知悔改,倔强的反驳道:
“母亲,以你的眼光,根本就看不上少泽。
你嫌贫爱富,就是嫌弃他庶出的身份。
他虽然是家中老五,但是他不逊色于任何人。
反正我和他早就生米煮成了熟饭,这辈子我非他不嫁。
你还是赶紧给我备好嫁妆,尽早把婚事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