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低声回道：“这房间还有灯？”

“这是几？”

陈珩竖起两根手指，伸到老严面前。老严眨了眨眼睛，使劲瞪着陈珩的两根手指看了一会，才说道：“二？还是三？我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的轮廓。”

“靠过来。”

陈珩说道，老严立刻听话照做，他把脸凑到了陈珩面前。

陈珩接过老严的手电，他举起手电，撑开老严的眼皮，仔细查看着他的瞳孔。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老严的眼睛出问题了，也许在自己晕过去的时候，老严中了那个人脸的什么招数，导致视力出现了一些问题。

但是在经过一番简单的检查后，陈珩并没有发现老严的眼睛有什么问题。不过这不能说明什么，眼睛是非常精细的器官，陈珩也只是做了最简单的检查，不代表老严就是真的没事了。

也或许……

陈珩忽然说道：“老严，我给你指一个方向，你能精准地朝着那个方向扔东西吗？”

“可以，没问题。”

老严立即说道。

“那个方向，打。”

陈珩指着头顶的灯管，老严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半天，随后他突然出手了，铲子以极高的速度飞上天花板，那根灯管应声而碎。

陈珩死死地盯着那根灯管，房间里唯一的光源破碎以后，自己眼前的景象没有变化，居然仍然能看见那从天花板上投下的有些昏暗的光芒。

他呼了一口气，现在可以确定了，有问题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