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兔,34。”
“我比你小四岁,今年30。”
“原来是弟弟。”
“你好呀姐姐。”
……他俩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聊了一整天,每到话题尾声,舒若申总能用新的话题,勾起文久一的说话欲望。
下班时,文久一在打卡机旁看见了徘徊的舒若申。
“下班不走,干嘛吗?
“等你呀,你不是说现在不加班了吗。”
“等我跟我说声再见啊。”
“那不就够了吗,不然你还要带我回家啊。”
文久一挑衅道,“那走吧,你敢吗?”
说完他俩相视一笑,打卡,一起走进电梯。
舒若申的车停在她不远处,黑色奥迪。
文久一开了好远,见他一直跟在身后,她发个信息问“真要跟我回家?”
“我们顺路,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你也住在新区?”
“一会你就知道了。”
既是顺路,那就飙一下吧。
大一起文久一就蹭历任男友的车开,车技极好。
陈滢和刘洋洋还有很多其他的朋友都是她的学生。
公司到回家的路是一道既宽又长的湖桥,路面平坦,车也不算多。
他俩一会并驾齐驱,一会左右穿插,一会又压低速度相视一笑。
秋日的夕阳照在桥下的橘子海里,让沉闷的湖水都甜了几分。
在他俩无言的互动下,本就不算远的下班路很快就结束了。
舒若申加速超车,并在文久一车前,手伸出车窗做了个比心的手势,然后摆摆手。
他到家了,竟然只跟自己家隔了两条街。
自从自己的“礼金”的被贪墨之后,文久一在公司从未像今天这般开心过。
但一切都如文久一所料,在公司不停找她的舒若申,回到家便销声匿迹了。
这让回家路上的喜悦荡然无存,文久一的不悦多了几分。
第二天的上班路上,舒若申竟在上桥口等她。
见她对自己视若无睹舒若申忙打来了语音通话。
文久一望着电话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病,普通同事哪怕是朋友间有什么必要一直联系吗。
更何况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他,他回到家告诉不告诉自己一声有什么所谓吗?
是她越界了,她摆正心态,接起电话。
“装没看见我?”
“我是真的没看见,眼神向来不好。”
“昨天回家我给我表哥打电话了,我表哥问咱俩什么关系,我也不好说是普通同事,就说今天再跟他细说。
我想着问问你,咱俩是什么关系合适。”
舒若申话中带着戏虐。
文久一根本想不到舒若申所谓的表哥对他倾心许久。
“你看这样行吗,他是你表哥是你母亲那边的亲戚吧。你就说我是你父亲朋友家的孩子,方便吗?”
“我就说你是我远方堂姐吧,显得亲近些。”
“堂姐要跟你一个姓氏的弟弟,有点常识好吗。”
“还是姐姐博学多才,那就按你说的,你是我干爸家的女儿。
我表哥还说,这事必须跟咱们老大打招呼,他才是个副处级够不到,需要找他们领导来跟老大说。”
说罢,舒若申发过来一张聊天截图,是他昨晚上跟他表哥的对话,内容跟他所讲一样。
舒若申事事有回应,凡事有证明的做法,也是日后让文久一依赖他的原因之一。
文久一瞬间感动上头,昨晚的不悦烟消云散。
她跟汪普结婚快七年了,以汪普的资源人脉他不相信他帮不到自己,可他甚至不愿意为自己去打听一下。
自己的亲生父母正处级干部,更是嫌弃自己外派员工的身份丢人,丢人你倒是伸手帮我一下,他们都不愿意……
这个认识没几天的舒若申,不管他有什么心思,至少他真的为自己开口了。
“喂……”
“我在听,谢谢你啦。我是真的着急,现在九月份了,我合同年底就到期了。
我怕吕狗为了灭口直接不签了。”
他们外派员工的合同是部门长说了算的,如果部门不需要多余人员就可以不签。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一定会在合同到期前给你个答复。”
“为表感谢,到单位给你定杯咖啡。”
“咖啡就不用了,每天相约抽烟吧。”
“好。”
自此以后,17楼多了个挺拔威猛的身影,文久一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
他时刻跟文久一分享生活,说话风趣又有些霸道。
文久一这样的女人,舔狗和一味迎合是提不起她兴致的,舒若申的度把握的恰到好处。
但文久一时刻谨记自己的目的,适当的回复,没有越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