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没教过。什么叫“你觉得它是干的，它就是干的”？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不觉得离谱吗？

【你都在脑子里跟我聊天了，还觉得这很离谱？】

什么叫“我在脑子里跟你聊天”？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

【不然你以为咱俩在那儿聊的？你开了个聊天室？】

严思故呆住了。

你到底是什么？你怎么进的我的大脑？

【想知道？】

想知道。

【真的想知道？】

真的想知道。

【实话告诉你……】

严思故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满怀期待。

【我也不知道。】

你认真的？

【骗你干什么。你这么蠢，没什么骗的价值。】

严思故觉得自己被耍了。他现在想打点什么出出气。很遗憾，身边除了晶石，还是晶石。再往外就是海水。冷静。他在内心告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面对。

暂时别跟这玩意儿讲话了。太神叨，容易把自己弄疯。

【你觉得你还没疯吗？挺好笑的。】

严思故不理他。也没去点火烘干衣服。自顾自地在原地转圈。湿鞋子被晾到了一旁，他赤脚在地上打转。很奇怪，晶石地面一点也不硌脚，就像踩在棉花上。

【废话。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痛觉。话说你有没有书？翻一页呗，我能告诉你，你有没有疯。】

严思故不搭理他。

往洞穴里继续走？还是用犀角片游上去？连琦现在在哪里？他们真的会如他预想般的成功碰面吗？

【不一定。要不你直接放弃吧。省得你到时候哭得昏天暗地，我还得给你做急救。】

【你有没有书啊？没有也行，找个骰子扔一下，我也能告诉你，你有没有疯。】

继续往洞穴里走会不会比较好？

【当然了。你要找她肯定得进去。没骰子是吗？那你有没有铜钱？实在不行，硬币也行。】

严思故没搭理他。

或者，先游上去再做打算？船和车估计都被烧了，席超的破坏欲不会留下它们的。想想，还有些可惜。那么好一条船，就这么没了。里面的物资就这样化为灰烬。就这样吧，先游上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连琦甩开的，她可能已经在往上了。

【还游上去呢。你以为你是啥，行走的海蟾蜍啊。那玩意儿给你们送过来就不错了，还想着回去。回去多危险。你也不想想。有没有啊，有没有啊。问你半天了，你有没有个啥？】

严思故被问急眼了。这什么东西，哪儿来的这么多话。

有你这样聊天的吗？只会问问问。交流是这样的，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也回答你一个问题。这才是情报交流。

【你想问啥？】那人上道很快，对严思故的语气也丝毫不介意。【我怎么进的你的脑子？我也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

不问这个。

【我也不能跟你说我是什么，不好解释。跟你说了，你就真疯了。都不用测。】

也不问这个。

【那您请便。】

我该怎么烘干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