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叶松涛趁着谢思敏和冉建设休息去了,就拉着顾锦文来到凌放的房间,很是神秘地对凌放介绍:“这个小顾,现在是部里的办公厅副主任,现在有规定,上级不准干预下级办案,小顾也不能在部里往下面打电话,所以,我儿的事情,只能让他亲自过来,就是想让他给我帮一个忙的。”
顾锦文说:“叶老曾经是我的恩人,他遇到这么大的事情,我不能袖手旁观,我昨晚见到清城市局的一位副局长,这个人名叫李明洋,人很正直,我相信事情是会弄清楚的。”
听了叶松涛和顾锦文的话,凌放也就不再对他们隐瞒自己的身份:“我也不瞒你俩了,我是受领导安排专门来清城市暗访调查的,领导给我交代,这两年,来自清城市的举报特别多,已经涉及到清城市的方方面面,派了几次调查组都无功而返,就直接让我微服私访来了。”
凌放让顾锦文看了自己的证件。
顾锦文看完,吃了一惊:“原来是这样,早知道你在,我就不用来了。”
凌放没容顾锦文往下说:“不,你来是对的。我现在就是一个到这里考察旅游的闲人,不能暴露的,不把这里的情况调查清楚,我不能出面做任何事情。也请你们不要给任何人说出我的身份。”
顾锦文明白了:“我明天就公开去处理叶老家的事情,你可以给我们做个证人,你是一个和叶英杰一起做生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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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上班,叶松涛就来到了清城市公安局,专门找常立新要人:“你们局里把我儿子打死扔到了楼下,说他是畏罪跳楼自杀,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顾锦文也陪在叶松涛身边。
常立新听到叶松涛的话,吓了一跳:“你说什么?你儿子,你姓什么?”
叶松涛悲愤填膺:“老夫名叫叶松涛,是一个退休干部,我儿子叶英杰是来清城市谈公司连锁店业务的,被你们以强奸罪的名义抓起来,你们把他给弄死了!你还要老夫说什么!”
常立新目瞪口呆:“那个强奸者不是叫凌放吗?怎么就变成了叶英杰了?”
顾锦文故意说:“凌放是叶英杰的合作伙伴,因为凌放喝醉了,就睡在叶英杰的房间里了,叶英杰只好睡到了凌放的房间里,然后,就发生了一系列情况,你们的警察把叶英杰刑讯逼供致死,扔下了楼,说叶英杰跳楼自杀,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你们应该比我清楚真相到底是什么。”
常立新吓坏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正说着,从门外走进来一群人,领头的正是市纪委副书记邢二华:“常局长,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向你核实一下,关于凌放强奸案,你们那几个办案的警察在哪里,你把他们召集过来,我有话要问。”
常立新知道坏了,这几个警察刑讯逼供死了人的事情暴露了。可他不愿意把这几个警察交出来,一旦这几个警察到时候把他供出来,那自己也全完了。拿定了主意,常立新应付道:“那行吧,我去安排人把他们叫过来。”说完就要走。
邢二华根本不给他机会:“你就在办公室给他们打电话,不要出去。”
常立新狡辩:“我,我不知道他们的手机号,只能安排人去找他们。”
邢二华严肃地说:“让办公室通知他们,你不会说连办公室主任的电话都不知道吧?”
常立新只好电话通知办公室主任来他屋里一趟。其实办公室主任刚才还在,纪委的人就是他接待后领过来的。
办公室主任很快推门进来,常立新暗示地对他说:“这几位是市纪委监委的领导,要找这几个人问话,你去通知一下他们,抓紧过来,告诉他们,谁敢逃跑,马上就通缉他们。”
邢二华听出了常立新这是在报信,也没搭理他,就观察着,看这几个警察到底来不来。
果不其然,等了一个小时,没有一个人来常立新办公室。
邢二华看了一下表,对常立新说:“既然你们那几个办案人员都不来接受问话,那现在我根据市领导的指示宣布,宾馆强奸案交给辖区分局侦办,你也随时等待接受我们市纪委监委的问话。”
说完之后,邢二华领着人走了。
顾锦文和叶松涛一听此案交给分局管,当场看到了邢二华的态度,知道市纪委已经对叶英杰死亡一案插手了,就对常立新说了一句话:“常局长,我昨晚给你算过的卦还是很灵的,你,很快就会有牢狱之灾。马上就应验了!”然后,也走了。
凌放也没有闲着,和冉建设、谢思敏一起找到了林风租住的地方。林风还没有起床,他的母亲听见有人敲门,就推着轮椅把门打开了,一看三个人都不认识:“你们找谁?”
凌放怕被误会,就赶紧解释:“婶儿,我们是林风的朋友,想找他了解一点事情,也是为了帮你们。”
林风的母亲一听凌放说是为了帮自己,她本来就是一个很质朴的农村妇女,心里也没有什么弯弯,就把三人让进了屋内。
房子很小,总共也就几十平,所好的是,虽然很小,但有个十多平米的院子,林风的烧烤车就放在院子里。
凌放看到屋内就两个房间,里面一间是林风的住室,外面是其母亲的一张床,床对面是一个冰柜,林风买来的肉就在这个冰柜里存放。
屋里连张椅子都没有,院子里倒是有几十把叠放起来的圆凳子,一看就知道是出夜市的时候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