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放拿出手机从不同的位置对着这栋楼拍下了照片,又把林风家的宅基地的现状和这栋豪华小楼连在一起拍了几张图片。
没曾想,从豪华小楼里走出来一个老人,上前要阻拦凌放,不想让拍照。凌放问他:“老人家,我拍的是林风家的宅基地,你为什么要阻拦我?”
那位老人正是王宽的父亲、王东的爷爷王鸿飞。王鸿飞拿着一把铁锹,来到近前:“什么林风家的宅基地,现在是我家的好不好,土地使用证我们都办过了,哪里还有林风的宅基地?”
凌放问:“请问一下,你们把林风家的宅基地占了,那林风要是建房怎么办?让他住到哪里去?”
王鸿飞也不是个善茬:“我管他住哪里去?这与我家啥关系?是镇政府给我家办的宅基证,有意见你们爱找谁找谁去!”
凌放看出来了,王鸿飞也不是善于之辈,和他儿子孙子都是一个德行。
谢思敏在后面看不下去了:“现在咋还有这样的人,毁人房产,霸人宅基,还理直气壮,真是天理难容,天理难容啊!”
凌放问林风:“你有没有之前你家房子没有被拆掉时的照片?”
林风道:“有,都在我手机上,我还在邮箱里存了一份。我家的土地使用证还在我手里放着呢,也不知道他们是咋办的新证。”
凌放对几个人说:“走,去烈马镇政府去。”
几个人上车走了,王鸿飞赶紧给儿子王宽打了个电话:“有几个小年轻和那个狗崽子林风一起回来了,拍了一些照片就走了。”
王宽告诉王鸿飞:“你不要管这事了,有我呢。”
凌放一行到了烈马镇政府,找到了农业农村办公室,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在值班。看到凌放一行进来,问道:“请问你们来办什么事?”
凌放道:“我们是来问一个情况,下洼村林风家的宅基地,土地使用证还在林风的手中,你们农办怎么把他家的宅基证又颁给了王宽家?”
值班的女人一听,就皱起了眉头:“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你们去问领导吧。”
凌放追问:“问哪个领导,姓甚名谁?”
女值班人员犹犹豫豫地:“是,是我们的农办主任赵广田。”
凌放道:“那好,请你给赵广田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给我们解释一下。”
女值班员打起了掩护:“我不知道他手机号,无法联系。”
冉建设听到此话,偷偷的溜了出去。
凌放冷笑:“你这是骗傻子呢,农办的人不知道自己主任的手机号,你以为我信吗?”
那位女值班人员就改口道:“以前我知道,现在我忘了。你不能不让忘掉吧,我也不想忘,可记忆力下降了,我能怎么办?”
凌放看到了办公桌墙上张贴的镇政府工作人员联系电话表,来到近前:“你不是说记不住吗?这墙上贴的不是吗?”
那位女值班人员无话可说了:“那,我忘了墙上贴的有了,既然你看到了,要找他,你就给他打电话不就行了,何必再让我打呢。”
凌放对林风说:“你给他打,记住要录音。”
林风就按照墙上贴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等了一小会才有人接:“谁呀,有啥事儿?”
林风听到那边有麻将牌的声音,说道:“赵主任,我想找你问一个事,我就在你们农办值班室,你能回来给我解释一下吗?”
就听电话里传来:“你谁呀?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我正忙着呢,下村里了,回不去。”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凌放看了一眼值班的女人:“你给我说实话,赵广田在哪里?”
女人低着头只顾端起茶杯喝水,根本不搭理凌放。
凌放怒骂:“你们这些尸位素餐,占着茅房不拉屎的东西,就知道欺负弱势的老百姓,见到上级比爹妈都亲,见到老百姓就像谁拉屎拉到你家锅里了似的,就你们这些维上不维下,把为人民服务当成耳旁风的蛀虫,要你们这些人做什么?坑害老百姓的吗?”
女子被凌放教训了一顿,竟然没有敢反驳,拍了拍身上碎屑,扔下凌放、林风、谢思敏还在屋内,径自出门走了。
凌放一看值班的人都走了,也走了出去。
刚到门外,就见冉建设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来到凌放跟前,低声对凌放说了句:“我知道赵广田在哪里,咱们去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