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门房,林宇就被眼前的情景深深震撼了。屋里光线很暗,只有几缕微弱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透进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让人感觉有些压抑。家具很少,摆放也很凌乱。一张破旧的桌子摆在屋子的中央,上面放着一些简单的碗筷和一个漆黑的水壶。几把破旧的椅子随意地放在桌子周围,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蹲在地上有一名头发散乱的女人,女人的头发上孤零零飘着一个辫子,上面还用系了毛线。女人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她的脸上布满了污垢,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她的脚上被一条看不见原本颜色的绳子拴着,那绳子紧紧地勒在她的脚踝上,让人看了心中一阵刺痛。女人用双手捧着一个碗,碗里是一些简单的食物。她吃得很认真,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女人的前方正蹲着一个小女孩,大概十二岁的模样。这个女孩就是前面在学校门口停留的那个孩子。女孩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一般温暖。她的眼睛明亮而清澈,仿佛一湾清泉。她的头发有些凌乱,但却依然乌黑发亮。她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但却干净整洁。她不停地用手抚摸着女人的脸,仿佛在安慰她。
听到有人进屋,女孩站起来,赶忙跑到了老婆婆的身边,躲在其身后。女人依然捧着碗吃着,对周围的一切仿佛毫无察觉。
老婆婆招呼他们去一张桌边坐下,桌边只有三条凳。林宇坐下后,环视了一周。屋里就一间堂屋和一间里屋,在堂屋和里屋各有一张床。床铺上的被褥已经很旧了,有些地方还打着补丁。墙壁上挂着一些简单的照片,照片中的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仿佛在回忆着曾经的美好时光。
林清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充满了同情。他轻声说道:“这就是刘阿妹的家。刘阿妹的父亲是一次外出务工的时候被骗到小煤窑挖煤,结果被压断了双腿。煤老板就丢下几万块钱,然后让人送回了家。由于传统思想比较严重,就用治病剩下的钱找了这个有精神病的母亲。因为小女孩的母亲有精神病,常年都用绳子拴着,不然就容易伤人。”
林宇听着林清的介绍,心中一阵难过。他看着刘阿妹,这个小女孩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中,却依然保持着那份纯真和善良。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渴望着知识,渴望着未来。
郭金的眼睛也湿润了,她轻声说道:“这孩子太可怜了。”
元波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她们家的情况在镇上传的比较开,好不容易读完了小学。”
他们和刘阿妹的家人聊了一会儿,了解了他们的生活情况。刘阿妹的父亲虽然残疾,但依然努力地做着竹质品,希望能为家里挣点钱。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他说:“我有残疾了,家里情况又很糟糕,确实不能继续读书了”
老婆婆则承担着照顾一家人的重任,她的身体也不好,但却没有任何怨言。她看着刘阿妹,眼中充满了慈爱。她说:“这孩子很懂事,经常帮我干活。我知道她很想去读书,但是家里的情况实在支撑不了。”
刘阿妹一直静静地站在老婆婆身边,听着大人们的谈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期待着老师们能给她带来希望。
离开刘阿妹家的时候,林宇的心情格外沉重。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孤独的木制小楼,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那座小楼仿佛一个沉重的负担,压在了他的心头。
回到学校后,林宇躺在床上,反复地睡不着。他想起刘阿妹的眼神,那个充满渴望和希望的眼神,让他的心里一阵刺痛。
林宇接到了苏瑶的电话。林宇讲述完了今天的情况,电话那头,苏瑶就开始哭了起来。
苏瑶抽泣着说道:“我听你说那个小女孩的事情,心里好难受。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帮助她。”
林宇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想帮她,可是她家的情况实在是太困难了。有低保又能怎么样呢?条件依然很差,而且她家里都离不开她的照顾,读书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奢望。”
苏瑶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们不能放弃,一定有办法的。”
林宇听着苏瑶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力量。他说道:“嗯,我们一起想办法。”
这一夜,林宇彻夜未眠。他在脑海中不断地思考着如何帮助刘阿妹一家。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孩子的未来,更是一个家庭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