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安一回到营帐老夫人就上来伸手在祝长安手臂上重重地打了一下,祝长安吃痛,捂着手臂半撒娇地喊痛:“痛!祖母您这是做什么!”
“你还知道痛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先回来找我就算了,从陛下那边出来之后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我让人找了你好半天!”老夫人满脸恨铁不成钢地又打了祝长安一下,但这次力气明显比上次小了不少:“你才学多久的步射,就敢去跟人比试了?快点过来我看看受伤了没!”
说着老夫人就拉着祝长安原地转了一圈,确定祝长安没受伤才放心。
祝长安把老夫人扶到椅子上坐下,知道老夫人这是担心她吃亏,连忙出声安抚道:“您还不知道我啊?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 ”
老夫人松了一口气,这才问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祝长安把事情经过同老夫人讲了一遍,只把跟五公主和袁子望私聊的事略过了。
老夫人听完,沉吟了一会才说:“本不是什么大事,往小了说不过是两个小女娘闹着玩没分寸,往大了说也只是你学艺不精才失手伤人,但终归是潘家娘子强人所难才招此恶果,即便陛下要罚她,也不会是很重的处罚。却没想到贞嫔竟然会出手把潘家娘子摘出来了!”
“早就知道她是潘家送进宫的,帮潘家娘子解围也无可厚非,可她偏偏还要把皇后也拉下水,怕是陛下现在已经开始怀疑皇后处事不公了。”说到这里,老夫人面色有些凝重。
祝长安虽当时在场,听到贞嫔提起祝皇后的时候只觉得贞嫔心思深沉,也看出来了皇帝听到皇后没让人给潘思卉送衣服有些不满,却并不觉得这事多么严重,只想着得提醒皇后贞嫔心怀有异罢了。
如今听老夫人这么说,祝长安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即便那贞嫔在陛下跟前给皇后上眼药,但陛下待皇后多年如一,未必就会信了她的谗言,祖母怎地还如此焦心?”
老夫人看着祝长安疑惑不解的表情,叹了口气,解释道:“你同陛下虽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但你毕竟久居深闺,对朝堂之事并无了解。咱们这陛下啊,虽面上不显,但身居高位,难免多疑些。”
老夫人说着还放低了声音,大约是害怕隔墙有耳:“你年纪小,许多事情不知道。当初你母亲同陛下是极好的兄妹,最后也是因为陛下疑心云麾将军才导致二人离心……”
“云麾将军?”祝长安更加不明白了:“云麾将军是谁?”
老夫人摇了摇头,想要阻止祝长安的追问:“不过是些往事,即便是要讲也不该是由我来讲。”
之前在皇陵时祝长安就已经看出了郡主对皇帝的疏离,但皇帝看上去却同郡主十分熟稔的样子。当时祝长安心里就有疑惑,可这事她是万万不敢去问郡主的!虽然后来她也找机会问过定远侯,但是定远侯对此事三缄其口,任凭祝长安怎么纠缠都不肯说,时间一久祝长安便将这事抛在了脑后。
现在听老夫人提起,祝长安心里的好奇再次如野火般熊熊燃起!
见老夫人要把这事糊弄过去,祝长安自然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赶紧撒娇耍赖道:“祖母,好祖母!您就同我说说吧!您看您这话只说一半,我便是今天晚上睡觉都得挂念着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