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金水是刘二娘的丈夫,是俞二狗的老爹。
这个男人平时没有什么存在感,主要是因为刘二娘强势,声音大又聒噪,还有蛮不讲理,一般在家里做主的都是刘二娘,不过怎么说俞金水也是一家之主,要把他们驱逐出俞家村,还是需要和他说上一声的。
“你个臭婆娘,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来找俞清清麻烦了?你怎么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我们一家人被赶出去了,看你怎么办!”
俞金水来赶来后,看见满屋子村里的人,还有那躺在干草垛上奄奄一息的小丫头,当即就开始嚷嚷了起来。
在俞家村里都快要吃不上饭了,这要是被赶出去了,喝西北风绝对是饿不着的。
“你怪我干什么?要不是跟着你吃不饱穿不暖的,我会跑来要一个小孩子的东西?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刘二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哭,“我的妈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早知道当年就该嫁给隔壁的木匠了,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好歹吃穿不愁,现在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二狗啊,娘不活了。”
看见她坐在地上又哭又闹的,在旁边的那些村民都有些受不了的摇着头。
现在他们谁家不苦啊?但是人穷良心也不能泯灭啊。
人家俞清清本来就是无父无母的一个孤儿,他们娘来不仅跑来找人家的东西,还动手打人,被抓个现行反而还开始撒泼耍赖?
俞金水听的上火,当即就发狠的从一旁拿起了木棍,瞪着那不要脸面的刘二娘。
“起不起来?你要是再这么嚷嚷,你就滚去找那个木匠!看人家会不会看得上你这个泼妇!”
“好啊你,你竟然说我是泼妇!还想打我?俞金水,老娘跟你拼命!”
刘二娘气急败坏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全然不顾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冲上去就抓住了俞金水,用指甲狠狠的抓着他的脸。
“你们赶紧给我停下!”
村长也是气的直喘粗气,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清清丫头还在地上躺着呢,也不知道人有没有什么大碍。
有村民上前去劝架,好一会才把他们分了开来。
“你说你们,都是一把岁数的人了,这成什么样子?我跟你们说,要是不想被赶出俞家村也可以,前提是得带俞清清到乡上的卫生所里看看,医药费也得你们出!”
“村长,医药费我们出?凭什么!我们家里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吗?家里总共摸不出两块钱来,你还不如要了我们的命算了!”
刘二娘嘶声力竭的控诉着,俞家村可以说是国内最最最穷的地方了,现在人家大城市里都是小汽车和大楼房,然而他们这个地方住的还是几十年前破旧的小泥土房,人和畜生睡一个屋子,逢年过节才能吃的上一顿米,猪肉就更是奢侈了。
一只羊好不容易养了几年,结果也就值个十几二十块钱,家里还有三个孩子,一个嫁人了,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了,偏偏他们一点门路都没有。
就这样的情况下,哪里拿得出钱来去给俞清清看病?
“那你说怎么办?你没有钱打什么人?你打了就得负责!要不就滚出俞家村!”
村长疾言厉色的说道,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今天是肯定去不了乡上了,他们村里大部分都是不识字的人,还别说懂点医术了,也不知道清清丫头的具体情况。
刘二娘一下子就哑了火,气势也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