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同意了。”

“好。”

周霆走了，过了一会又回来了。

“你就不问一下？”

“不问。”

“好吧。”

周霆又走了，过了几分钟，他又回来了。

“你确定不问？”

“......”

就这样来来去去好几次，苏阳的回答永远都是不。

最后的最后，周霆还是说了，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他们。

“我觉得这样一直打下去也不是个事，赢了也没有什么奖励，输了更加没有，所以我就想......”

周霆说了一堆废话，苏阳要不是顾及他现在是人类的头头，指不定就打了上去。

“说完了吗？”

“差不多。”

周霆终于舍得停下来了，他拍了拍苏阳的肩膀，看向不远处，凑到苏阳的耳边。

“你们人偶还是挺不错的，至少比人好，没那么多坏心思。”

苏阳不知道周霆发什么疯，嫌弃的把他推开。

被推开，周霆也没再继续纠缠，他丢下一句话走了。

“好了，今天聊得很开心，你家那位来接你了，珍惜最后的时光吧，拜拜。”

？？

还没等苏阳想明白周霆的意思，苏阳就听到身后传来苏白的声音。

“苏阳，回家了。”

苏白站在那里好久了，他们的话也听了大概。

“好，回家。”

苏阳没有问苏白，为什么会知道他在这里，他怕问多了苏白会生气。

最近苏阳不知道怎么了，看他看得很紧，生怕他会跑一样。

不过也差不多了，苏白几天前收到了来自总部的消息。

似乎看出了他是真的完成不了任务，总部让他放弃任务回去。

如果放在之前，苏白肯定会立刻按下按钮回去。

可是现在他却犹豫了，他知道自己为什么犹豫，他不放心留苏阳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总部那边又催了，让他在这几天内回去。

“吃饭了。”

“好。”

还是一样，餐桌上，只有苏白在吃桌上的菜，苏阳则是在旁边给苏白夹菜。

这一顿饭，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着，享受着最后的一餐。

苏白来到画室，这里他很久没有来了，这次他想给苏阳最后画一次画。

“需要我帮忙吗？”

苏阳看见苏白在整理画架上的东西，他想上前帮忙，但是被苏白拒绝了。

“不用，你去哪里坐好。”

苏阳一直很听苏白的话，苏白说什么他都会乖乖照做。

“这个姿势可以吗？”

“可以。”

坐在沙发上的苏阳，看着苏白认真画画的脸，心里忍不住伤心起来。

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希望时间停留下来。

可能今天过后，他们就不会再相见，两人的生活不会在有交集。

“好了。”

没有听到动静，苏白疑惑的向前看去。

此时不知道苏阳在想什么，整个人偶都充满悲伤。

“怎么了？”

“......”

苏阳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走到苏白面前抱住了他。

苏白没有推开他，而是摸着苏阳的头，感受着手下柔软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