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好仁和张之义讨论容非工作的问题,讨论来讨论去,张之义忽然想到酒店前台工作,轻松简单,容非总不能做不了这么简单的工作。
背着李云程,张之义给高晓佳的父亲打了电话。听说要上夜班,容非坚决不干。张之义又给贾滨滨打电话,贾滨滨同意让容非到雅春大酒店做收银工作,但是要求试用一个星期。
张之薇看着不情不愿的容非,心里对女儿有了失望的情绪:“非非,如果这个工作干不好,往后我不会再管你,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容非震惊地看着她,比张之义不给她钱还震惊,这个一直一起旅游一起玩闹一起撒谎骗舅舅骗姥姥的母亲,第一次正经起来,太吓人了。
张之义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庄敬还在电脑上处理积压的文件,他趴在庄敬肩膀上看了一眼,有气无力地说:“这么大年纪还这么勤奋,别忙了,洗洗睡吧。”
庄敬摸着他的脸说:“怎么这么可怜?妈又逼你拿钱了?”
张之义把自己的头放到庄敬肩膀上:“没有,这次是容不易出的钱。我好累,我要睡觉,以后再和你说。”
张之义睡着后,庄敬躺在一侧,听着他轻微的鼾声,想容不易拿钱的条件会是什么,想容不易多么倒霉,才会遇到这一家人,想到这里,她笑了一下,她和容不易遇到的是同一家,不同的是她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底线,有别人不能碰触的尖角。在睡着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都说为母则刚,的确,为了女儿,她不会怕任何人任何事。
庄敬从看似憨直,但做人做事正直善良的高晓佳身上体会到了养女儿的方式,不是富养,也不是穷养,而是用全身心的支持和信任养。高晓佳的爸爸有一句话,庄静很感动:“没事儿,不要怕,爸爸会给你兜底。”
听张之义说了容不易恨他们一家人之后,庄敬毫不遮掩自己的情绪:“是挺可恨的。”
张之义的心里又被塞进一把草,他的脸上都是无奈:“那你恨不恨?”
庄敬看着屋顶,骄傲地说:“我和他不一样的地方就在这里,我能把问题解决,让自己过得好,让自己的女儿过得好。”
容非到雅春大酒店报到时,给容不易打电话要身份证,容不易送到酒店,等复印完后,又拿走了。容非站在大厅里,看着父亲决绝匆忙的背影,愣怔了几分钟,她隐隐觉得,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像以前一样满足她的任何要求了,再哭闹也不会答应她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