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义与二人分别后回到自己的家中,在思虑片刻后便发现二人身份有些不对,寻常护卫如何随手拿出两千贯,再加之二人气度着实不凡,自己好歹也是大唐顶级勋贵之子,像他们二人这般气度一个说是在宫中做个护卫一个说是当幕僚,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李崇义准备找自家老爹问问,看看能否找到些蛛丝马迹,推断出二人身份,若是身份有些危险,那后续计划还得再做更改。于是李崇义便朝着书房走去,李孝恭平日下了值,便会在书房看书。
李孝恭在唐初可谓是文武双全,看看他的生平简历就知道了,他在李渊一家造反的时候被派去治理巴蜀,不费一兵一卒令巴蜀地区三十多个州归顺李唐,随后又南征萧铣,平定萧铣后又令岭南归顺,在武德年间更是与李靖一起平定叛乱,功绩堪称李世民之下第一人,为李唐打下了南方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虽说他当时的行军长史是李靖,而李靖又恰好给了他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帮助,但功绩与声望可是实打实的。
而李孝恭最近也有些烦恼。
昨日李孝恭上朝当值的时候,偶然碰到了孔颖达,于是便寒暄了两句,毕竟人家教着自己儿子嘛,万一得罪了他也不好。
只是孔颖达见到李孝恭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便阴阳怪气地开口说道:“河间郡王了不起啊,家学渊源啊。”
李孝恭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多半猜到是自己儿子哪做的不对,于是开口询问道:“可是吾儿哪做的不对。”
孔颖达见河间郡王并不知情,于是孔颖达便将李崇义上课时的话语重新复述了一遍,苦口婆心的说道:“孩童顽劣,我可以理解,只是这圣人言语,微言大义,切不可如此胡乱曲解。”
李孝恭:“……”
孔颖达又想到了什么,说:“此事我已经告知了学生们不可往外说去,还望郡王也上点心;毕竟我也担心此事被有心人利用。”
“孔祭酒费心了。“李孝恭回道,又深深做了一揖,孔颖达还礼后也没多说什么,转头便向宫中走去。
李孝恭回想起昨日的情景,也不免长叹一口气,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这孩子看书角度如此清奇。
“少郎君现在在哪。“李孝恭问着身边的侍从。
李孝恭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自己儿子,若是及冠再如此曲解圣人言语,可就不是如今这般一句孩童顽劣一样好糊弄过去了。
“回郡王,少郎君此前带着李四出门游玩去了,此时应当回来了。”侍从回道。
李孝恭闻言说道:“你去叫他来此。”
“找我啥事啊,阿耶。”李崇义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李孝恭要见自己,不由问道。
李孝恭听到这句话则是脸色严肃的问道:“你昨日在国子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李崇义不动声色的往门口移了两步,立刻做出一幅无辜模样:“啊?不清楚哩,我一天说了那么多话,记不清哩....”说完又悄无声息的朝门口挪去。
李孝恭见他这般模样则是面色发黑,说道:“别往门口挪了,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好好说!别想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