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魔毯上到顶端,山下的景色都被抛到身后,俯瞰的视角,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既视感。
“你们谁先啊?”解衡昱看着这坡度感觉心脏发怵,明明看起来没多陡啊,怎么一到上边就感觉要滚下去似的。
他还在心里默默计算,滚下去时,自己这一身肉与地面摩擦的接触面积。
谈愿正准备开口,就听见站在最边上的阮昱茗兴奋举手,跃跃欲试,”我先,我先,lady first!”
还没等人家反应过来,下一秒就有道靓丽的人影飞速冲出去雪道。
驰骋在雪地里,寒风在耳边嗖嗖作响,从两公里的雪道俯冲而下,肾上腺素极速飙升,此刻感觉世间只剩下自己与风的呼啸。
见阮昱茗都冲了下去,其他人也紧随其后,整个雪道上充斥着少年们激情的欢呼声。
“哇,这也太爽啦!”
“芜湖,起飞!”
“我要超越你们!”
被落在最后一个的解珩昱也顾不上害怕了,滑雪杖一蹬,立刻跟着滑下去,“哎!你们等等我!”
乐此不疲地玩到滑雪场营业时间结束,阮昱茗离开的时候还有些恋恋不舍。
“别看了,等放寒假再来玩呗。”
“寒假,我要去欧洲参加比赛,比赛结束就快春节了,要回港城参加家宴,再从港城回京城就差不多开学了。”阮昱茗扳着指头细数她的寒假安排,总之,她没时间在京城。
解珩昱叹口气,“那寒假你就不能跟我们一起玩了,真是遗憾。”
阮昱茗:“……”
要只是和他玩,那这种遗憾她也可以不要。
期末考试结束,离阮昱茗去D国的日子就越来越近,此次她参加的是具有“小柴赛”之称的综合性青少年音乐竞赛,前年她就已经拿到钢琴组的金奖。
又加上她今年才拿了肖邦的金奖,所以Yoeman这个名字在钢琴界如雷贯耳,而这一届“小柴赛”的参赛者们听说她又准备参加,纷纷顿感获奖希望渺茫。
而阮昱茗的手下败将,也就是上次“小柴赛”钢琴组银奖获得者——莱维,自从听到这个传言,就在家里开启了没日没夜的练习,发誓这一次他一次要打败阮昱茗。
所以当阮昱茗再次见到莱维,听到他这番莫名其妙的宣战宣言后,一脸无语,她干笑两声,好意提醒眼前这个看着快要癫狂的少年,“你最近是不是练到最近一点儿都没看新闻啊?”
莱维虽然穿着一身古典绅士的燕尾礼服,但漂亮的蓝色瞳孔里布满红血丝,这是涂多厚的妆都无法遮掩的。
“什么?”
“我又没报钢琴组。”阮昱茗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莱维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被这句话熄灭,他仿佛没听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这次报的小提琴,钢琴我都拿过金奖了,要是今年再拿一次金奖,那也太不给你们机会了吧,手下败将!”
她的表情十分欠揍,莱维一直在心里默念“我是绅士,我是绅士”,强忍住想揍她的冲动。
自己这一个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结果在自己信心十足势必打败阮昱茗的时候,她竟然说她报的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