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曾经提到过他,人还行,性太急。从这些摆放的物件看,金饰银台居多,确实是个急性子。东西堆满之后,师父就不叫他来了,听说去了香港,已有四五年断了音讯。
第三面架子是自己的,他能清楚记得当初是怎么选了又选,才将这些个小小的物件放到这里。
只是,架子上多了一件别样的东西。
那是一本线订的《曾文正公家书》,像是看过之后随意扔在架子上。
王二毛心头一动,俯身过去,拿起书来里外翻了翻。
没有夹页,没有字条,纸面如新,也没有批注。
这是什么意思?
师父不爱看书,更不会将书随意地扔在他的架子上,其中必有深意。
他又将书翻了几遍,确定,这就是一本普通的书。
再将书反过来看背面,干干净净,左下角的落款处,印着两行字:上海商务印书馆,於民国二十五年出版。
商务印书馆?
这么巧?
臧洪霞的先生就是商务印书馆的顾馆长,昨天还出现过。
王二毛懂了。
这个商务印书馆里,有蹊跷。
就在这时,楼下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隔着楼板细听,那两桌应该是吃好了。
王二毛既已找到线索,也不用再想办法跟老刘单独见面,将书放回原处,又将地上的痕迹抹去后,便退回到了窗台。
这时,已经快十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