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其它狱间里面的男囚也是跟使团男子一样,呆呆的望着这个大肚子的女子。
“完了,竟没有一个男人认她。”
小赵说完,旁边的囚犯连连点头。
李愬此时手拍着脑门。
“李文悦、石雄你两都带脑子了没,这你都将他捉上山。”
“送饭的时候多给她些,还有给她的被子加厚一些。”
李愬走出狱房交代完,绑在鼻孔上的汗帕才放了下来。
···
“夫人,他两这几天没来过大狱,大狱估计里面那味道他们也不敢进去。”
李愬边说边向韦恩安走过去。
“你身上什么味道,怎么像刚从金汁堆里捞起来的一样。”
“有吗?”
李愬拿起袖子放在鼻孔,感觉自己的衣服上有一股怪味。
“别过来。自己找匹马骑回去。自己找地方洗澡,洗了再回来。”
“别把那股怪味带到家里来。本公主先走了。”
韦恩安立即跳上马车,拉下上面的帘子。
“公主,郎君没带钱来。大热天洗冷水澡会着凉的。”
啪!
李愬刚说完,马车里面丢出两锭银子。
“那套衣服也不要了,郎君买套合适的衣服去。”
李愬拿起两啶银子,马鞭一甩,韦恩安的马车轮子转动。
李愬被抛在大狱门前。
李愬捡起手里冰冷冷的两个银元宝笑出了猪叫声。
···
“你说的活是这个?”
崇德指着上面苍蝇乱飞的粪坑。
“这个的工钱,可是你们前天干粉刷匠的三倍。”
罗会左手叉着自个腰杆,右手比划出的五个手指,被他立即收回了食指跟大拇指。
听刷漆的工匠说这两个小子,折腾一天只要工钱的十分之一。
这种地上白捡钱的活儿谁不要。
“这是什么,那么臭。”
保义拿铁铲子将金汁刮开,一股上脑的味道扑鼻而来。
“金汁!”
“金汁?金子是用这玩意儿做出来的。”
罗会憋住嘴里的笑连连点头。
他的心里已经彻底的乐开了花。
保义看着上面还是有一层金黄色的液体。
草原从未见过金子是怎么来的。
“怪不得金子那么贵,原来他那么臭。小的时候可汗还拿过金刀割羊肉给我吃。咦咦咦。”
保义鼻孔凑到金汁前更近了些。
“哎哎哎。你别靠它太近。这玩意未做成金子前有毒的。更不能吃啊。”
罗会自叹是个有良知的工头。
若是他刚才不阻止,眼前这个络腮胡说不定真会做出什么逆天的操作出来。
一旁的崇德走过去,已经被那气味给熏得连连后退。
一想到今天有两个活。那就去做另一个吧。
“崇德,我们两个将这活干完再干下一个。”
“不来,太难受。我去接下一个活。”
保义看了下外头刚好要说这池子不深,一脚踩下淹到膝盖位置。
···
上清宫中。李永嘉指着自己的鼻孔对道长说:“什么,让我去做法事。”
道长微笑的点了点头。
李永嘉则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来,玉真。拿着为师的桃木剑。”
“师父,徒儿还不会用它呀。只是出去见师兄们这样挥来挥去。”
李永嘉很愚笨的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
道长本想摇摇头,他还是笑眯眯的看着李永嘉。
“师父问你,《道德经》可曾读过?”
“读过。”
李永嘉点点头。
“那不就得了。来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不到七岁。还有一个也看着很年轻。”
“那么年纪轻轻的父母就死了。好可怜呀。他们是兄弟吧?”
李永嘉还不知晓,她的十三弟,为找个合适的理由,跟自己见一面,那是煞费苦心。
“他们是给当朝宰相跟御史做法。好像一个是御史的亲戚,另外一个是他两的学生。”
李永嘉一惊讶,哪个宰相死了?还有那么孝顺的徒儿。
“不是为师为难你的。人家点名要女道士的。我们上清宫在洛阳的现在就你一人。”
李怡来时专门问了上清宫小道士,现在里面有几个女道人。
小道士只答一人。李怡大喜,那必定是二皇姐一人。
“可是我不会驱邪呀。”
“诺,这个。有了这法器,现在你就是女天师。”
“叮叮铛铛。”
“铃铛,灵当。一摇便灵。”
道长摇晃着手中的铃铛。
李永嘉拿过去,学着摇晃了两下。
看着摇晃一响的铃铛。
她抿嘴一笑,这是她离开皇宫大院远离勾心斗角久违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