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速度减慢了，子弹无法杀死堕落生物，但是子弹能打断这些怪物的骨骼，影响怪物的行动，为接下来的近身肉搏赢得优势。玛利亚丢掉打完子弹袋左轮手枪，一手提刀一手抓草，不退反进，在堕落生物还未适应疼痛时迅速靠近，长刀划开堕落生物的血肉，几株草顺势被玛利亚塞进堕落生物的肌肉中。少女的计划很成功，小草在超凡力量的加持下开始在堕落生物的血肉里扎根汲取养分，但是这个速度实在太慢，堕落生物边怒吼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靠近玛利亚，怪物靠近时玛利亚方才看清怪物全貌，这也是个守夜人，黑色的守夜人制服被变异的上半身撑破，面部扭曲在一起，尖牙间是一条细长长满倒刺的舌头，下半身血肉模糊的双腿撕裂开长出数条粗壮暗青色的触手代替双腿在地上蠕动。

扭曲、怪诞、恶心，玛利亚捂住嘴把涌上来的晚饭重新咽了下去，不仅长相恶心，怪物身上的气味也是老八摇头。怪物的刺舌直冲玛利亚面门，少女抬刀格挡，猝不及防下长刀脱手，玛利亚反手拔出另一把刀斩下来不及收回的长舌头，怪物吃痛怒吼无意间调动起生前的超凡力量。玛利亚本向冲上去给怪物来两刀，结果没跑两步脚下一滑在怪物面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平地摔。

卡萨在暗处目睹着一切，玛利亚平地摔看的他眼角猛抽，这丫头终究还是嫩了点，战斗时居然不留意周围的变化，这是以为自己是什么小说的主角，敌人都是经验宝宝吗？

这一摔，玛利亚的另一把刀也脱手掉到一边，怪物的尖抓毫不犹豫落下，少女想翻滚躲开，却发现自己所在的地面居然凹下去了一点，翻滚时只滚到一半腰上便被利爪撕开了三道口子，黑的五彩斑斓的亚空间腐化开始腐蚀伤口。玛利亚临危不乱，从身上取出步枪备用的微型蒸汽核心，打开开关让高温蒸汽直接喷在伤口上，高温和神圣的蒸汽快速清理了腐化，只是这也让少女疼的够呛。

扭曲的守夜人没有给玛利亚都多少喘息时间，玛利亚快速后退，超凡力量连接到先前种植在怪物身上的植物。感觉到身体内的疼痛，怪物的开始撕扯自己的血肉，想把草给扒出来，趁机玛利亚快速给自己止血，步枪上膛水银子弹，在怪物连根拔出小草的前一秒玛利亚对准怪物脑袋扣下扳机。

“呯！”

压缩蒸汽散去，怪物倒地。

“不错。”

听到卡萨的声音，玛利亚仿佛被抽干所有力气，摇晃几下倒在卡萨怀里。哪怕知道卡萨就在身边，哪怕平时卡萨没有把她当成奴隶对待，玛利亚还是怕自己没能通过卡萨的测试而被放弃，还是怕被堕落生物杀死，她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曾经做过的最暴力的事情只有把想欺负她的下城区男孩们暴揍一顿。

“妈妈，妈妈……”

少女眼角带着泪珠，模糊不清的呢喃细语在卡萨耳边响起，卡萨揉揉玛利亚的秀发，金色发丝摸起来柔顺异常，少女本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一股倦意席卷而来。过度使用超凡力量令玛利亚的精神异常疲惫，一松懈下来立刻触发了身体的保护机制。

深夜的诊室里仍旧灯火通明，希露薇儿坐桌子边，身前是一个烛台，女孩小脑袋一点一点就是不肯垂下。卡萨不知何时出现在希露薇儿身后，女孩向露出一个疲倦的笑容伸出双手，把希露薇儿抱到床上躺在玛利亚旁边，玛利亚的伤口卡萨已经处理了顺便还给她冲了个澡。

“好好休息吧，明天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