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样阶级分明的时代中,出身寒微,就是没有开口的权利,管你委不委屈,管你受了什么苦。
没有地位和权利,就没有人在意你。
一如往年被慧心欺负的女子一样,她们准备忍气吞声。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机会来了。
桃花哭的犹如雨后桃花,让人怜惜。
不空横眉立目。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合伙诬陷我们父子做什么?”
“老住持要是在的话,一定会为我主持公道的!”
“我是冤枉的啊!”
桃花有了底气。
“我一个女子怎么会拿我的清白开玩笑!”
“对了!那间房床榻下有绳子,就是那和尚捆我用的麻绳!”
“你们可以去搜!我绝对没有说谎!”
皇后的脸色非常阴沉,立刻就叫人去搜。
慧心则心虚的的抬头观察不稳的表情。
沈如梦一脸愤怒的瞪着慧心。
“你怎么能把我母亲骗到你房间去了,你还是不是人啊!”
看到母亲这个样子,沈如梦早就把白天和慧心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现在只想对他们父子二人破口大骂。
沈如宁非常喜欢看这种狗咬狗的桥段。
杜温允正看的起劲,突然觉得身后一阵寒意……回头,对上了洛眠的眼睛。
杜温允刚想开口,洛眠做了‘禁声’的手势,然后把杜温允挤走了。
杜温允冷汗直流,这个汝阳王怎么回事?太吓人了。
汝阳王性格孤僻,手段异常,听说京都内他还有个刑房,只要进去的人,没有活着出来过。
但是杜温允总是觉得,最近汝阳王在身边出现的频率有一点高……
慧心也很不服气,被骗的明明是他,这个女人怎么敢理直气壮质问自己的?
“你……沈如宁,你竟然骗我!明明是你要我去叫你的啊!”
慧心的一句话,再次让在场众人瞠目结舌。
沈如梦也意识到这一点,赶紧小声对慧心说:“你闭嘴!”
事情仿佛越来越乱了……
杜温允跳脚。
“这和沈如宁什么关系啊?!”
“谁是沈如宁?”
慧心愤愤不平,根本就没有理会沈如梦。
“什么闭嘴!我才不闭嘴!我都要被冤枉死了!沈如宁,你真阴险,竟然把自己母亲塞我房间里!”
“就是这个沈如宁,她说和我一见钟情,要和我共度良宵!”
“谁知道,等来的是他妈!”
而真正的沈如宁笑道:“慧心师傅确定是你眼前的人与你一见钟情的?”
慧心回答。
“当然!就在祈福的正殿前!”
沈如梦面无血色。
沈如宁再问:“没看错?”
“当然!这还能看错!怎么你是要替她说话?”
“好!”
沈如宁笑道:“我才是沈如宁,而你眼前的人是沈如梦,是我的庶妹!”
慧心和不空双双愣住愣住,不多时,二人反应过来,这是被沈如梦利用了啊!两个人心里那个恨啊……
皇后的护卫,拿着麻绳在皇后耳边低语几句,不稳缓缓的闭上眼睛,这次,他这个师兄,他是护不住了,护了他这么多年,也算是还清了。
“大胆慧心,这麻绳在你床榻下搜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空慧心父子二人焦头烂额。
沈如宁面纱下的嘴角上扬,忽然间她觉得身后的人,距离自己有些近。
而且,他身上的味道,也很熟悉。
沈如宁回头:“洛眠?”
沈如宁一惊。
“你怎么在这里?”
洛眠笑了:“顺路来的。”
只有外边的云水和慕山知道,他们主子的顺路,是有多么的“顺”。
洛眠垂眸看着沈如宁,在烛火的映衬下她的眼睛像个两颗琥珀,面纱下的脸蛋若隐若现。
他抬手轻轻的触碰沈如宁的发丝,仿佛这样就可以和眼前人距离更近一些。
洛眠希望时间可以静止,他想永远的站在沈如宁的身后,哪怕只能这样默默得注视着她。
忽然,他突然想起什么,猛的缩回正在偷偷抚摸沈如宁发间的手指,这双手沾了太多鲜血,会把她的头发弄脏的。
而站在前面的沈如宁,并不知道身后的洛眠在想什么,她只知道,每次洛眠出现,都会觉得很安全。
这种安全感比冬日里的炉火还让人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