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脑子一片混乱,朦胧中她记得自己和杭云霞正在火宴上看北冥国舞姬跳舞,入神的时候,只觉得有人捂住了她的口鼻,之后她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她的记忆很模糊,也很片段。
男人,大概有五六个男人……
他们把昏睡的自己带进了房间,扔在了床榻上,然后便是非人的折磨。
魏云想到此处痛苦的闭上眼睛。
完了……
杭云霞抱着魏云,下巴搭在魏云的肩膀上。
“姐姐……我不干净了……将军嫌弃我怎么办啊……”
“我好怕啊,本来将军就不在意我……呜呜呜……”
魏云轻轻的拍着杭云霞的后背。
“云霞,我们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的。”
可,魏云不知道的是,杭云霞的那两句话是笑着说的。
……
金石斋的四楼。
四楼有许多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对着的两个床榻,苍艾和一些暗卫,每晚都宿在这里。
沈如宁推门而入的时候,秋至已经在春至的床榻前,慕山则在流轻身边。
云水的手臂被箭刺去,好在伤的不深,在来的路上沈如宁就替他处理了。
“她们,她们两个谁伤的比较厉害?”
秋至哭着说道:“小姐,春至还有呼吸,你快去看看流轻吧,她都快成筛子了……”
“呜呜呜……”
沈如宁急忙跑到流轻身边。
慕山的肩膀处还在流血。
沈如宁看了流轻一眼,哪里还顾得上慕山?
流轻腹部,胸部,腿上,分别扎着三四支断箭,右手的虎口处,还有一条被利器割开的整齐的伤疤。
“她背后有多少支箭?”
在没有大量止血散的情况下,沈如宁不敢轻易把流轻翻过来,那样只会加速她的失血速度。
“背部三支,腰部两支,腿上……四支。”慕山说完直接给沈如宁跪下。
“沈小姐,如果,我说如果可能的话,你,我求你救救她……”
随后猛的扇自己耳光:“我他妈去晚了,我只要早到一分钟就,就不会这样。”
好在流轻的头部,颈部,心口处没有中箭,只要止住血,大概率没问题。
“慕山,现在不是纠结谁错的问题,你,你去济世堂找李大夫,止血散,还有大蓟,小蓟,白芷,鸡冠花,艾叶,有多少拿多少,再……再还有京墨,有多少拿多少!”
“记住了吗?”
慕山点头,而后从窗子飞出。
“秋至去打水。”
而后转向洛眠道:“你先出去吧,我一会要给春至清理伤口。”
“好。”
云水洛眠离开。
云水紧紧的跟在洛眠身后。
“说吧。”
“主子,他们的穿衣打扮和上次刺杀你的那群人是一样的。”
“在他们身上搜出七皇子宫牌的?”
云水点头。
“我当时和秋至在路边吃东西,抬头见就看到慕山急匆匆的向北跑去。”
“我赶到的时候,流轻已经倒地不起了。”
“那些人看我们人多,朝我刺了一箭后就跑了。”
洛眠看向远处热闹的街道。
上次刺杀洛眠的那群人,他敢肯定是洛墨笙的人。
所以?洛墨笙截春至做什么?
虽然事实就这样摆在洛眠眼前,但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洛墨笙强弩之末都没有必要做这样的挣扎的。
……
洛眠二人走后,沈如宁便去看了一眼春至,好在,春至只是中了迷药。
一颗解药吃下不久,春至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你们是谁?”
“放开我!”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被迷晕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