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不明白他口中的复仇者意思，说出了此行目的。

“我可不可以问下，你是如何进行控制的，能不能跟我说下，这对我很重要。”

李答果脸上杀机浮现，在他那张扭曲的脸庞浮现出诡异笑容，眉宇间透露着兴奋及癫狂的味道。“这个问题，等下你还站在时可以回答你，也可以让你体验一下。”

话音落，李答果朝着秦默冲了上来。

一记冲拳伺机而发。

平日里虽有锻炼却毫无武术底子的秦默眼见对方动了真格，下意识扬起手臂，堪堪挡住了这一拳。

一股钻心痛感直冲脑门。

秦默直觉的手臂像是断掉似的，软绵绵的再也提不起什么力气。

李答果更不会心软，冲拳过后紧接着便是一记重腿扫了出去，秦默有心却无能为力，整个身子被扫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怎么不经打？”

李答果皱了皱眉，原以为他有些本事，没想到就是个好看的草包，毫无还手的余地。

来到跟前坐下，从兜里又摸出一根烟，吸了起来。

自顾说道：“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认为我是一个善良的人，现在也是。

那些被我伤害过的无辜者，事后在我心里会陷入深深自责愧疚。但对于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对于他们的报复我心里非常畅快。

对于你先说声对不起了。

而我今天走上这一步都是那些王八羔子逼我的，逼得我无路可走，我才落下这般。

为了不愿受人欺负，羞辱，嘲笑。我情愿将灵魂买给了恶魔。

你知道我的感受吗？你了解我的痛苦吗？”

……

李答果现年37岁，因面容难看，身材矮小，从小有着严重的自卑情节。读书时遭同学排挤，羞辱，打骂。工作时同事几乎将他当做透明人，干着牛马活拿着微薄薪资度日如年。

伴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羞愧感逐渐扩大，变的异常敏感，每当有人在背后说着悄悄话，发声大笑时，他总感觉是在说自己，才做出一些荒唐的‘恶作剧。’

这会由于身边没个能说心里话儿的人，将秦默这个陌生人当成了倾述对象。不断发出质问，犹如开闸的大坝将这多年所受的委屈一泻千里，甚至达到了扭曲的地步。

秦默深吸了一口气，对于他发的牢骚默不作声。

方才的一下可比在学校与同学之间发生摩擦后拳脚相加要疼的疼，且专挑人体最薄弱地方下手，下手狠辣。

一通情绪发泄后。

李答果心情大好，转过头看到少年略带稚青脸庞，眼神有些恍惚，竟忍不住道：“方才应该不好受吧。”

正说着时候，突地眼前一黑，李答果知道体内药的副作用起来了。使劲的晃着脑袋，试图保持清醒，可再次睁眼后发现眼前一片重影。

紧接着，胃内一股恶意直冲脑门，李答果忍不住开始干呕起来。

这股来势汹汹的恶意宛如潮水一发不可收拾，冲击着身体每一个细胞。

李答果从开始的干呕变成痛苦嚎叫，剧烈的疼痛像是万虫叮咬，使得身子在地上开始打滚着，对着少年苦苦哀求道：“我全身好难受，快杀了我，求你了。”

这些年李答果犯下无数罪恶，东躲西藏躲避追捕导致精神状态极差，又注射大量违禁药剂才让普通人拥有控制异能，也使得原本30多岁的人看起来像50好几模样。

现在药的副作用发作令其生不如死。

秦默木讷看着所发生的变故，脑海中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里很危险，需尽快离开这里。

想到这，艰难起身，但身体负伤，导致行动迟缓，还没走多远。便听到后面李答果传来的呼呼声音。

李答果在一阵痛楚过后，被药物所侵蚀，已经失去了所有理智。

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好，他的双眼暗淡无光，透过皮肤可以看到身上一条条经脉突起。他的行动姿势更为诡异，一摆一动，没有人类规则可言。

完完全全一具行尸走肉样子。

他朝着秦默咧嘴一笑，

一只大手犹如大网笼罩了下来。

五指张开，开始慢慢收拢。

秦默突觉一窒，双手挣扎脖颈处却空无一物，但清晰感受到有一只大手狠狠在掐在自己脖子。

这便是异能吗？

随着李答果的手指力道逐渐加重，秦默脸红气塞，脖劲处青筋犹如一条条小蛇暴起直至脸部，意识逐渐开始模糊，脑中只残存最后一丝念头：

我要死了吗？就这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