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戏水声在星幕下显得极为渺小,却在这田野间、在蛙鸣虫鸣中显得分外清晰。
激起的水花拍打在鸳鸯身上清脆响亮,浑话不绝于耳,直至这对野鸳鸯戏水过三这才纷纷穿好羽衣,浓情浓意飞向各自的巢穴。
确认两人走远,乔诗年忍不住干呕出声。
“姐,你还好吗?”闻纠面红耳赤轻拍乔诗年的后背,月光下这个异世界的人依旧如同初见时那般脆弱。
乔诗年一手捂着嘴,一手扶着腰边往外走边摇头:“没事,就是有点恶心。”
“杀了他?他只是一个普通贱民,死了不会有人追究。”闻纠的声音里有着乔诗年平日里听不到的冷漠。
视人命如草芥大致就是这个时代权贵的权力吧。
走到了大路上,乔诗年依旧忍不住干呕,她郑重的看着闻纠:“他只是口嗨,还没有做出实际想要伤害我的事,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去杀人。”
“哦。”闻纠习以为常的耸肩应道。
乔诗年等那阵恶心反胃感过去,拍拍闻纠的肩膀:“他死了可不是什么好事,那个女人的丈夫腿断了不能下地干活,她和孩子只能依靠这个男人。
我不能断了这可怜女人和孩子的生路啊!我不能因为怜悯她而给她适合她的生计,所以不能去做这种断人生路的事。
她现在可能只和这一个男人有违背道德的关系,如果这个男人死了,她就该去找村里的其他男人。
这个男人和她的关系还没被发现那就说明,至少两人隐瞒的很好。这个时代的女人贞洁很重要我记得抓到婚外情是会被打死的吧?如果不是因为活不下去,她估计也不会委身于这个男人。”
“我知道啦!姐,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种无关自己的善良呢?”闻纠语气中有些无奈。
乔诗年望着远处模糊的轮廓,缓慢说道:“但是,他冒犯我了。我不能因为这种言论报官抓他,就算官府的人真来了,还会说是我的错。”
说完后,乔诗年将手打搭在闻纠肩上:“作为冒犯,他应该赔礼道歉,但是这样又会暴露他和那个女人的私情。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割了他的舌头,让他以后再不能出言冒犯我,当然其他人也不会被冒犯了。”
乔诗年低头看闻纠,问道:“这样的办法好不好?既保全了他的劳动力,也让他为不当的言行付出代价。”
“好,那我让春雪晚上去他家割掉他的舌头。”
“嗯!”乔诗年点头,又有些不放心的问道:“春雪怎么知道那个男人住在哪里呢?”
“总会有办法知道的。”闻纠拨开乔诗年的手,“姐,别老是把我当拐杖,你这样压着我,我都长不高了。”
“哪会!”乔诗年柔柔闻纠的头,尴尬和紧张消失后,剩下的就是夏夜的热。
闻纠似乎知道乔诗年在想什么,开口试探性问道:“姐?我们去河边洗个澡?”
“好啊!正好你给我望风。”乔诗年欣然同意,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方便就直接回去。
等看着两人走远,慕卿尘面上时常挂着的笑容已经消失,刚才的话乔诗年他们听得见,他习武之人自然也能听见。
那些污秽言语让他觉得恶心,又觉得刚才那两人鬼鬼祟祟躲藏的样子过分好笑。
“主子?”青玉见慕卿尘面色变化的有点莫名其妙,试探性叫了一声后忽然想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