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阿那厉不可置信地叫了阿木函一声。
阿力木便也罢了。
那人从小就沉默寡言,行为也很是古怪,做出这样的选择并不奇怪,可阿木函不同呀,阿木函曾把权力看得重于一切,更是东夷最有名的主战派。
以他的性格,宋骄阳这般戏耍于他,他知道真相后应该当即撕破脸才对。
他怎么也会这般毫无芥蒂的对宋骄阳低头?
“现在看来不能接受的就只有二王子一人了,那么便请二王子出局吧。”宋骄阳说。
她的声音是倨傲的,就好像一点儿也没有把阿那厉的不满当一回事。
“我凭什么出局?母妃莫要忘了,这儿是东夷,不是你的宋京,便是你不选我,我也…”
“你也如何?强行把我抢过去嘛,那便要问问大王子与三王子,都得到我,或者都得不到,他们怎么选。”宋骄阳道。
她后退两步。
忽地反手拔出了余稷腰间的佩剑,她把剑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地望着阿那厉。
“大妃,把剑放下,有我在这里没有人能动得了您,我的军队同样能为大妃踏平边境!大妃又何须在意他一人的想法?”阿木函紧张道。
阿力木没说话,也是一脸仇视地看向阿那厉。
明明他们三人才是有着相同血脉的兄弟,这一刻仅仅是因为一个女人,阿那厉已然成为了其他二人的公敌。
阿那厉忽然笑了起来,他一步步逼向宋骄阳,宋骄阳退也不退,捏着剑的手没有丝毫颤抖,稳得可怕。
阿那厉伸出手来。
大手将宋骄阳的手死死握住。
他说:“母妃,你这一招威胁得了旁人,威胁不了我,他们都怕你一时激动抹了脖子,只有我知道你根本不舍得死。”
他语调放得缓慢,声音拉得长长的,整个人像极了藏在角落里的阴暗毒蛇,无端让人觉得不适。
“所以呢?”宋骄阳并不否认。
哪怕在这种时候,她也依旧镇定。
阿那厉又笑出了声:“所以当然是如您所愿,毕竟我可舍不得把母妃让与他们二人,那么母亲给他们的东西也该给我,是不是?”
他一面说着。
一面自顾自的抽走了宋骄阳手里的剑,然后捏着宋骄阳的手腕,同样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他又补充道:“母妃可真是绝情呢,同时骗了我们三个的心,却只把我们当做开疆拓土的剑,可我不是大哥三哥,我可不甘心只做一把剑,不若母妃委屈委屈,把我当做你的狗?去哪儿都牵着如何?”